夜晚来临,阴冷的秋风如同无形的刀刃刮得众人的衣摆猎猎作响,虽还未到冬天,老胡只能裹紧了他外披的厚衣裳。在林里也是挑了一片空旷的地方生起材焰取暖,歇脚片刻。
柴火燃烧的火星子混和着生冷的秋风萧瑟,在寂静的林子里不停的摇晃,照应着周围灌木林脸上显色暖色的红光,老胡和一众汉子围坐在一旁,毛驴小六也赶趟,温腻的靠近老胡,轻轻地用头颅蹭着胡老头的衣角。
老胡难得地露出笑容,右手轻轻将烟药放下,轻轻地抚摸着小六黑色而浓密的毛发和头颅,轻声开口;
“道长出自清风观,可是师承正一道长一派?十余年前我曾走脚赶货经过白云山,却未曾进入清风观一拜,实在是失礼!”
言罢,只见老胡灰白的胡子抖动,将小六亲昵的脑袋轻轻推开,双手重叠作揖,就要起身向那道士行礼。
道士连忙抬手下压,示意胡老头不必多礼,“胡居士言重了,清风观就一清修的小道观,下次胡居士如若路过。可大方入观内歇脚,我引你拜正阳祖师,为你沏壶白云山特产的清茶”
道士面容若约四十五六,身着灰白色简朴的道袍,粗麻的布料带着勾勒着衣服的下摆托在地上,盖住了脚面,值得一提的是,和普通道士伴身的桃木剑不一样,这位道长手上曾经亮过刃的精钢剑可是锋利无匹,哪怕拔剑时偶然闪烁的剑意,都让人感到凌厉和恐惧。
而在另一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草丛里响起,两个大汉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和若有若无的呻吟带着对话传入了丛林的最深处,直击心灵。
“顺子你屁股挪过去一点,一会我不好提裤子了”
“文少,我过不去了啊,旁边就是树墩子,哎呀我靠真舒服,你慢点慢点”
“窝巢顺子我和你讲,老胡头一直不喊停我憋一路了,不过还好你在”
言罢,一阵阵压抑许久而又释放的快感顺着两人的喉管哼唧出来,
同时言语里大多含着“PP多白”“哪门子哪门子手感,哪门子哪门子舒服”的淫荡言语,让人听着不由得一阵阵面红耳赤。但说起来也能理解,大糙汉子们正是热血沸腾的年龄,有些奇怪且不易被人理解的行为和癖好其实再也正常不过。
只是,奇怪的话打断了这略显暧昧的气氛和言语。
“你他妈的毛顺子,我他妈和你讲叫你过去点了你不听,你这萨比尿溅的这么高?他妈的溅我头上了,你他妈的坤坤是龙头啊!窝巢”
毛顺苦着个脸:“少爷,你家那个长头上啊?尿头上?”
“窝巢你他妈,还狡辩,我打断你的狗腿”胡文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手升到头上,一摸,滑腻粘稠的感觉在手边传来,同时一股子血腥味儿也渐渐钻入两人鼻腔。
“啥玩意儿?”胡文倒也没有经过厮杀的小白书生,在一阵的恍神里将手往前伸了伸,前面营地里透过的火光穿梭一层层茂密的林木和樟草,微弱的光亮使得胡文的眼睛终于能够清楚的聚焦在前伸的手掌上。
是血!!!!!
可是,哪来的血呢?
一瞬间,胡文和毛顺不安地同一朝着头上看去。
浑浊且惨白没有瞳仁的眼睛与两人对上,一滴滴黑色且腥臭的血叶因为胡文的抬头动作从滴落在他的头顶变成了滴落在他的额头上,慢慢的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血痕。
再定睛一看,没有绳子悬挂,一个穿红衣的女鬼倒挂在头顶上方,死死地盯着两人,被毛发悬挂遮住的小脸发白,就像悬浮在林子里白色的空气,没有一丝一毫的重量。
“嘻嘻~嘻嘻~”
四面八方空洞的轻笑声围绕两人,胡文和毛顺不由惊的魂飞魄散!屁股不由得和瞳孔一样快速缩紧,一股子寒意直逼后背,瞬间弥漫全身。
“窝巢妮麻了个三大姑八大姨哟~”
本就顾不上用林叶作纸拭秽的两人大不由得骇,裤子都未提,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刚出的秽物上,刺鼻的血腥味似乎得到了克星,秽物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不由分说地冲上了两人的大脑,两人片刻空白的脑子瞬间清明,也来不及提起裤子,眼泪鼻涕一甩,迅速起身快速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