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赵清雅冷笑,“不是你的错,又是谁的?!”
“哦?是吗?”沈冰诺眯眼,在赵清雅的周身缓步走了一圈,来到她的面前后,低头俯视与她:“二弟妹,你可是要搞清楚了,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是我起的头,但是也是你自己,没有擦干净屁股,让我抓住了把柄!所以!这一切,说到底,也是你蠢!与我沈冰诺,没有,半毛钱关系!”
沈冰诺用着极重的讽刺,嘲笑着赵清雅。
她的话语,像是一巴掌,被沈冰诺狠狠的甩在了自己的脸上,疼得赵清雅龇牙咧嘴。
她愤怒的将木鱼丢在了地上,双目喷火的盯着沈冰诺:“沈冰诺!你卑鄙无耻!”
“哈,”沈冰诺闻言,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她弯下腰肢,笑得眼角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她直起身子,擦干净眼角的泪水,直视赵清雅。
沈冰诺眼眸冰冷,里面埋了阴霾,她冷声冷语的开了口。
她道:“赵清雅!”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赵清雅的面儿,唤她的名字,平日里再为生气,也不过是用“二弟妹”三个字,去讽刺她一番罢了。
如今儿,连她的名号都叫上了,一旁的炊烟知晓,沈冰诺怕是气坏了。
正在神游之际,又听沈冰诺继续道:“我自问,从入府时,便事事安分守己,不争不抢,不闹不吵,原本以为,只要躲一躲,所有人便都能相安无事一辈子!”
“可是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处处针对我,讽刺我,讥笑我,诬陷我,恨不得将所有的罪名,全部都安置在我的身上,将我除之后快!”
“请问,你这般一步步的紧紧逼迫与我,不给我一丝怜悯和喘息,我若是在不反抗,那么就是真的被你吃的死死的,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是你蠢!”面对沈冰诺的指责,赵清雅并不认账,“若不是你嫁入幕府,又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家母之位!我又怎会处处针对与你?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是你自己逼死的自己!当初新婚之夜,死的怎么就不是你啊?!”
最后一句话,赵清雅用了十足的力气,嘶声裂肺的吼叫出声来,她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眶猩红,眼里全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恨意。
对于赵清雅的嘶声力竭,沈冰诺并不在意,整个人显得极为淡定,如果放在以前,她或许会怕赵清雅,但是如今儿个,她们两人的角色互换了,她是幕府的女主人,她才是掌控她们命运的人!
一个赵清雅又算得了什么?!就是十个!她亦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沈冰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赵清雅,自古以来就讲究,成王败寇,一词,如今儿你输了,那么你除了服输之外,其余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你只能在这里,在这做祠堂里,陪着幕府的列祖列宗,永远的埋葬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到死都不可能踏出这里一步!”
赵清雅闻言,淡淡一笑,眼角处染了讽刺,并不在意沈冰诺的话,也不愿意在于她费口舌,只是弯下腰身,捡起方才被她丢在地上的木鱼,继续敲击着。
“笃笃”声,在空荡荡的祠堂中,不断的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