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诺去祠堂与赵清雅交锋的时候,天气晴朗,白雪也已好几天未再下了,积雪开始融化,等过了元宵节,便是开春了,那时便是枯木逢春,树枝吐绿的时候了。
沈冰诺在炊烟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跨过了祠堂的高门槛。
寒风吹来,一阵凉意,直入骨髓。
让沈冰诺和炊烟打了个寒颤。
她们加快了脚步,不过一会儿便看到了那黑白相间色的屋子。
沈冰诺和炊烟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向那屋子的方向走去。
祠堂安静的很,门口也不见看门人,越靠近那屋子,便越清楚的听见了里面的人,敲木鱼的声音。
不用猜,便知道,这是赵清雅敲打。
不一会功夫,两人就到了祠堂门口,沈冰诺伸出手,轻轻一推,便将那紧闭的门扉,“吱吖”一声,推了开来。
这动静不大不小,但是也是惊动了赵清雅,她一惊忙是朝门口看去。
原本以为来者是阿如,在看清楚那人是沈冰诺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眼眸狠狠一瞪,便扭过头去,不愿再看着沈冰诺,生怕会因此污了自己的眼。
沈冰诺并不在意,她稍稍挑动眉稍,轻移莲步,行至了赵清雅的面前。
她轻笑道:“二弟妹,好久不见。”
赵清雅充耳不闻,并不打算理会与她。
面对赵清雅的闭口不言,沈冰诺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之处,她轻勾唇角,将祠堂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道:“这里清贫的很,原本以为二弟妹会住不习惯,毕竟……”
她顿了顿,继续道:“毕竟以前是风光无限的二太太,如今跟蝼蚁有什么区别呢?!你说是吧,二弟妹。”
沈冰诺的话语中带了轻蔑之意,毫不掩饰,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呈现在了赵清雅的面前。
闻言,赵清雅脸色冰冷如霜,脸上的肌肉紧绷,握着木鱼的手微微收紧。
不过,尽管如此,赵清雅依然没有发作,依旧是闭眼敲击木鱼,只是她微微加快了速度的节奏,泄露了她的心思。
沈冰诺见状,心中冷哼一声,继续道:“其实对于二弟妹在这里受罪,我也想当的过意不去,毕竟也是因为而起的头,也不知二弟妹你……何时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沈冰诺稍稍带了示弱的言语,总算让赵清雅有了动静,她偏头看了过去,咬牙切齿的低语着:“沈冰诺!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否则的话,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沈冰诺瞧着她这副发怒的模样,顿觉好笑:“二弟妹,听你这语气,都是我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