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便知晓多半是个明朝俘虏,估计还是个什么官,有不少财物,才被人扒光了。只是这人长得肥胖,被查干巴拉拖行在黄土地里扭来扭去,活像个粪坑里的白肥大蛆虫。顿时引来阵阵欢笑。
也先看着地上俘虏丑态,也笑着问到:“你是谁,起来说话,”
地上那人赶紧起身,拱手回答“在下喜宁,乃是明朝尚衣监中宫,曾任北使,出访鞑靼。”
瓦剌军中立马大笑:“原来是个没卵子的太监。”“怪不得长得胖。”“听说太监没了鸟,那他怎么撒尿。”“等会大王问完话,把他拉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先倒是时正色道:“哦,你是太监,可知道明朝皇帝长相?你确定那群军士围着的人是皇帝?”
喜宁继续以蒙语说道:“我在宫中服侍多年,皇帝面容记得清清楚楚。而且皇帝亲卫都穿鱼鳞叶甲、铁臂手,他们肯定还有金鼓、旗帜。大王派人攻下来,一查便知。”
也先疑惑问道:“此处还有大明军马数万,他为何不逃?”
喜宁自然也不知道缘由,不过也不妨碍他继续拍马屁,“明朝皇帝小儿定是怕了大王神威,两腿发抖、尿都止不住,跑不了了。”
“哈哈哈”也先仰天大笑,对着身边勇士大喊:“快去,把明朝皇帝小儿给我抓来。”
马蹄阵阵,尘土飞扬,成千上万的人体残肢散落战场,暗红血迹染红了大地,土木堡各地激斗声渐少,伤残士兵哭喊、呻吟声萦绕、徘徊四野。
朱祁镇仍然在龙椅上枯坐,守卫他的亲卫只剩下十来个人,锦衣卫校尉袁彬仍旧高呼着“将士们,保卫皇上,全家有功,大明和狗鞑子势不两立,为国杀敌,全家有功。”
一道箭矢从朱祁镇肩膀飞过,吓得他打了个寒颤,看着眼前将士还在浴血奋战,他一个字也不敢说,害怕将士们逃生,害怕自己要被砍头。
他突然想起一个时辰前,自己的心腹太监王振被鞑子骑兵砍了脑袋,王振那血淋淋脑袋一下子浮现在眼前,朱祁镇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也忍不住流淌。
“都是王振哄骗欺我,朕的江山,朕的母亲、孩儿,朕的大明将士百姓,全都没了。”
“这一切一切都是王振小人的过错,朕不该听信谗言。”
“英国公张辅、泰宁侯陈瀛、驸马都尉井源,你们打仗打了这么多年,怎么不早点劝朕啊,你们害苦了朕啊。”
“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野、左侍郎曹鼐、右侍郎丁铉,你们空读几十年圣贤书,瓦剌也先诱敌之策都看不出来,你们害死了大明十多万军士,简直都是废物。”
……
乞儿吉思·巴图冲锋在前,看着一位明军士兵一刀捅死了自己部落族人,立马手提长枪,乘机一枪捅穿敌人面部。
他左手拔出倒地族人腰间长刀,一脚踹翻扑过来的又一名明朝皇帝亲兵,只见一个傻不愣登的家伙,坐在椅子上,说着听不懂的话,像是在骂他。
巴图勃然大怒,走过去就是狠狠一脚踹翻傻子,接着又是一脚踩在他脸上,正要一刀砍下去,突然后面有人抱着他的腰膀,用蒙语大喊。
“不能杀啊,地上是明朝狗皇帝,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