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师在信里说,陈观主虽然不学无术至极,但手中有一金灿之物,能治好他们二位的病。还请陈观主借物一用,小女替他们二位谢过陈观主了。”
谢雨诗说着,向陈观行了一个标准的作揖礼。
陈观慌忙还礼:“金灿之物?可能,还真有......”
陈观让三人在院中稍等,自己进了内堂,拿出了那片方才闪光的叶子。
那叶子在陈观记忆中原本是枫叶,可与其他两片一比较,好似变得颜色更深,更细长了些。
陈观不解地端详了片刻,还是拿着走了出来。
“师父离开时留下了三片枫叶,若是说金灿之物的话,可能对二位的伤势有点帮助。”
青娃从陈观的手中接过黄叶,翻来覆去的端详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奇异
我......看看。”倚坐在墙角的司徒元兴艰难起身,拿过了黄叶。“此物……有些像番州役医常用的一种草药。”
“司徒老伯,你知道怎么用?”青娃高兴的欢呼一声,又引起一阵猛烈的咳嗽。
“那些役医都是掰碎了之后让患者吃下去,再配以一种特殊药引,能让药效被充分激发,只是这方法我也试过,没有效果……”
司徒元兴正说着,他手里的黄叶竟闪了闪光,好似在回应司徒元兴的话一样。
司徒元兴惊愕的看着手中的黄叶,瞪大了双眼,旁边传来青娃和谢雨诗一大一小两声惊呼。
“这……这叶子是不是闪了闪?”
青娃话音刚落,那叶子仿佛能听得见一样,又闪了闪。
司徒老汉克制住惊讶,沉声出声:
“能治好我们伤病的方法……是如此吗?”那叶子果不其然又闪了闪。
“你跟那些药材不一样?”
那叶子开始不停的闪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耐。
饶是见多识广的司徒元兴,似是也没见过这种神异的场面,只是沉默着不知如何是好。
陈观一见到这闪个不停的叶子,就猜到了大概又是张三的手笔:
“师尊说事从来都是云里雾里,这叶子既然如此,司徒老伯说的应该也八九不离十。”
司徒元兴又看了看那片愈发闪个不停的叶子,似是相信了陈观的话,点头道:
“张三道长盛名遍布五州,神仙本事你我共睹,如今药材……已备,青娃你随我再回番州找寻役医,求那一味药引就好。”青娃在一旁点头应和。
“那请二位多少在这山下观歇息一晚,明早再出发。”陈观出声劝道。
司徒元兴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就谢过陈观主了。”
陈观给二人准备完了客房,看向在一旁并未有所动作,只是坐在院内石凳上,托着脑袋发呆的谢雨诗,出声问到:
“姑娘方才说此行前来是为了履约,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谢语诗瞥了陈观一眼,没有说话,反而抿起了嘴唇,脸上泛起了朵朵红晕,端的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不知何时,天阴了下来,飘起了细细的雨丝,打在观门口的枫叶树上,激起点点涟漪。
……
隔天午后,雨还濛濛未停。
休息好的司徒元兴和青娃整理了装束,向陈观告辞后,便戴着雨蓑牵着青驴缓缓离去。只留下谢雨诗,却还伫立在观门前,望着二人逐渐变小的背影。
“姑娘为何不......”
谢雨诗轻声道:
“家父与尊师十年前有约,语诗从今往后,要服侍陈道长......五个春秋,不知陈道长可否收留?”
那日山下观门前的记忆,和那个两鬓漆黑头顶斑白的中年人的形象一起浮现,陈观呆愣了片刻,才喃喃道:
“张三,你可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