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得知她失踪,颜子回心如死灰,现在失而复得,数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易欢看到颜子回,亦缓和了脸色,回抱着他,“玄龄。”
颜夫人重重地咳了几声,小夫妻却跟没听见似的,仍紧紧抱在一起。颜夫人只能开口道:“你们俩注意一点,这是大厅,要亲热,回房去。”
颜子回松开易欢,却又牵起了手,道:“母亲说得是,我们这就回房去,一会吃饭再下来。”
不等颜夫人回过神来,颜子回牵着易欢上楼回房,进屋,关上门,易欢就被颜子回按在门上,他的吻急切地落下,柔软的唇相互触碰,他的舌头探进去,攻城略地,强势又霸道,似想将她活吞了下去。易欢闭上了双眼,温柔地回应他,这几日的惶恐,在这刻完全散去。
吻罢,易欢软得如水一般地瘫倒在颜子回怀里,颜子回抱着她在床上坐下,盯着她的脸,“欢儿,你瘦了。”
“我感染风寒生病了,多亏捎我回来的人替我请大夫看病,要不然,我就死在路上了。”易欢不想重复说自己的事,主要是刚才颜夫人居然质疑她的清白,让她有点担心颜子回也会这么想,她暂时不想面对颜子回的质问,怕自己承受不住,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颜子回起争执,岔开话,“对了,父亲怎么样了?”
颜子回露出悲痛的神情,“父亲已经不在了。”
易欢眸色微黯,问道:“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颜子回摇头,易欢又问:“抓到动手的人了吗?”
这正是颜子回感到憋屈的地方,父亲被炸死,他却找不到仇人,不知道向谁报这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没有证据,纵然怀疑这事是倭人所为,也不能贸然出兵。华夏新军在军阀中是首屈一指,可和列强一比,就相差甚远。
易欢握住颜子回的手,“玄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想为颜督军报仇,就必须等华夏强大之后。
“我会以国事为重。”颜子回为了统一大业,不得不隐忍。
“你打算何时对外公布父亲的死讯?”易欢问道。
“明日,此事不宜拖到年后。”颜子回和颜子康商量后,决定不等颜子思、颜子章和颜子路。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易欢看着他眼中的血丝道。
颜子回点头,“我还撑得住。”
夫妻又聊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两人正要下去,颜夫人上来了,看到两人还穿着刚才的衣裳,可易欢的嘴唇,很明显有点肿,脸色微沉,道:“玄龄,你父亲是什么情况,你是清楚的,虽说现在是新派作法,不讲旧式的礼法,可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说着,剜了易欢一眼,认为是她在勾引颜子回,完全忘记了刚才明明是颜子回拉着易欢上楼的。
易欢当没看到她那一眼,垂首道:“母亲说得是。”
颜子回皱眉,“我会注意的。”
吃过晚饭后,颜子回要医院,去守着颜督军,为明日公布死讯做准备。易欢等颜子回走后,就跟颜夫人道:“母亲,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督军重伤,玄龄忙得夜不能寝,你居然还能安然入睡。”颜夫人不悦地道。
“依母亲之意,我是应该去医院守着督军,陪着玄龄吗?”易欢问道。
颜夫人语噎。
易欢勾了勾唇角,“母亲想让我怎么做?还请明示,儿媳必定听从母亲的话。”
“行了,你回房睡你的觉去吧。”颜夫人羞恼地道。
“是,母亲。”易欢脚步轻盈地上楼。
李曼娘和吴亚梅对视了一眼,起身陪笑道:“母亲,时间不早,让儿媳伺候您回房休息吧。”
“还是你们孝顺。”颜夫人笑道。
“七弟妹也孝顺,刚从外面回来,想来是累了。”吴亚梅帮着易欢说了句好话。
颜夫人冷哼,不置可否。
第二天上午,政府丧礼筹办处通电:颜督军芝泉公于一月二十一日子时薨逝,谨此电闻。
督军府已挂上了白布黑纱,布置好了下灵堂,搭好的灵棚,摆上了一长溜的花圈,挂上了挽联,全军上下皆是全副武装,臂带黑纱在易欢的提议下,国旗、军旗降半旗颜子回问过她原由,易欢回答是:“父亲是一国元首,三军统帅,降半旗表示哀悼。”
“七弟妹提议甚好。”颜子康首先赞同。
颜夫人虽嫌易欢多嘴,可毕竟是对颜督军表示哀悼,她也不好反对,只能暗中瞪了易欢几眼。
各大报刊立刻增发号外,华夏各地都知道了这个噩耗,陈泽杭看着报纸,“颜督军绝对不是昨夜死的。”
孙光远也赞同,“情报上说,二十日晚,在黄屯镇附近,有爆炸声。”
“颜督军这一死,北方怕是又要乱了。”陈泽杭阴笑道。
“乱了才好,这样,少帅又能再夺一地了。”孙光远笑道。
这时,门被人敲响了,守在门口副官禀报道:“少帅,二姨奶奶送茶水和点心来了。”
陈泽杭示意了一下,孙光远上前把门打开,满脸带着谄媚笑容的卫美瑜端着托盘站在那儿,身上亮红旗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孙参谋长。”
“二姨奶奶好,请进。”孙光远对卫美瑜颇为客气,只因陈泽杭近来非常宠爱她,他自然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题外话
抱歉,今天头很痛,非常不舒服,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