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妙从怀里掏出已经装好的信,将信纸抽出来,换了阎月朗的密信进去,又封了口,毫不避讳外人的交给了信使。
她和沈相爷家的姑娘有来往向来不是秘密,也就没人在意这件事。
三日之后,回信就来了。
信使悄悄的将信送进了阎月朗的帐子里。
果然如他所料,杨小妹才是说谎的那个人。
阎月朗的信前脚送到,护送女孩们的队伍后脚就到。
探子来不及打听事情,急急忙忙的先拦住了即将进城了队伍。
领头的先令官听到来龙去脉知道事情要紧,便推迟了一日才进城。
他派了两个小将随着探子回城去,只用了一夜,就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原来杨大姐没死。
出事那晚,安置两姐妹的驿站突然失火,火势很快蔓延到了二楼两姐妹的房间里。
众人好不容易灭了火,却只在房间里发现了腰上插着一把刀,又被烧花半张脸的杨大姐。
杨小妹却不知所踪。
有人断定是匪徒劫财不成却带走了杨小妹。
郡守派人四处勘查,却一无所获。
那火是从后院靠着一楼的马棚烧起来的,正在杨家姐妹房间的下面。
按理说起火的时候还有时间逃跑,甚至也没人听到有打斗声,但杨大姐还是受了伤。
她昏迷不醒,仵作就来帮她检验伤口。
阎月朗的探子一瞧就明白,那刀伤是个女人刺上去的。
匕首不长但很重,又平着刺进了她的后腰,也就是说动手的人和这杨大姐身高差不多。
刀刃进肉后还有旋转的动作,只是因为力气小,旋转的幅度很小,也因此保住了杨大姐的命。
只有女人才会转不动。
再加上那些附近人的证词,根本没有外人进出,几乎就能断定是杨小妹下的手了。
她是很想自己姐姐死在那。
而郡守的确和那伙拐子没任何关系。
他身家算不上绝对清白,但就比较而言,已经算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了。
护送队伍的先令官这才安心把人交给了他。
阎月朗几乎是在被窝里看完的这封信。
他觉得杨小妹跟着队伍上来,这队伍里一定也有了某个被她迷惑了的人。
信纸被火舌吞噬。
看着舒妙的睡颜,紧皱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轻声走到榻边为舒妙拢了拢被子,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起身出了帐子。
护送的队伍没了姑娘们拖累,快马加鞭,不过一日就追上了他们。
此时,领队的先令官已经在帐子里等着阎月朗了。
“一路上,可套出了什么消息来?”
阎月朗派的这位秦小将非常机灵,他不负众望,将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大多数姑娘确实不是那四个拐子拐来的,她们在自己家乡被不同的人拐来,本身要来的地方也不是北边,却好像有人刻意买了她们来这边,再交给了这四人,但唯独杨家姐妹是一开始就在这四人身边的。”
阎月朗一边听着,一边转着小手指上的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