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月朗下意识把舒妙又箍的紧了一些。
她几乎全身都在他怀里了。
顾寻之没打算放过舒三娘,一步之遥,伫立在她面前:“他们不堪不是拜你所赐吗?”
“什么……”
“你不是妄想坐在阎太太的位置上吗?”
“不是的、我……”
“你不是一开始就冲着阎月朗来的吗?”
顾寻之带来的压力,让舒三娘脚下一软,歪坐在了地上,双手捧着胸,呼吸急促的再也说不出话了。
“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也亏得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得出来,话说回来,我倒是很好奇,你从哪里拿到的药?”
完全斩断对手的后路,顾寻之附身,手指捏住了舒三娘的下巴,强硬的让她与自己对视。
“舒三娘,你接近阎月朗的目的,真的很让我好奇啊……”
没给她回神的机会,舒三娘就被两个护院捂着嘴扯出了院子。
怀玉朝着顾寻之望了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这院里顿时清静不少。
顾寻之长长叹了口气,看到还站在院子门口的柳怜儿,朝她招了招手:“来来,这个大麻烦我一个人可摆不平,柳兄来帮帮忙。”
柳怜儿身子轻巧,飘忽忽的就到了水池边,弯腰朝着舒妙伸出手去。
谁知阎月朗死死抱着舒妙,瞪着她:“不许碰她。”
舒妙吓了一跳,忍不住推了推他:“人家是好意……”
柳怜儿也忍着笑,声音娇媚:“人家是好意……”
阎月朗这时候才觉得头痛,应该早点告诉舒妙,这柳怜儿根本就是个男人的。
虽然顾寻之乐得看阎月朗的笑话,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他叫了露喜过来,又亲自跳入水中,扶着阎月朗,总算把人从水池里捞出来了。
可这药效,的确就如同阎月朗所说,最简单最方便的也就是让舒妙帮他。
柳怜儿却不太同意:“这药猛的很,会让男子如同无法控制的猛兽,反倒伤了女子。”
从阎月朗两次失控就看得出。
他虽然叫着舒妙缠着舒妙,但力气都要比平时大很多。
“要我说,放血就够了,自己捱上两日,再浴上一桶冷水,过个三五日也就过了药效了。”
顾寻之翻了个白眼:“你身体异于常人倒是能这么搞,你瞧他的脸色,熬上三五日,出来就能下葬了吧?”
舒妙也十分担忧。
她和顾寻之一人一边,几乎是架着阎月朗回了房里。
那原本被冷飕飕池水湿透的衣服,不过一会儿就又变得发烫起来。
他的脸更红了。
舒妙觉得,他似乎还带着过敏反应。
“可阎太太只是个普通姑娘,怎么受得住?”
另一边的柳怜儿还在抱不平。
“这药就没别的药去解了吗?”
舒妙突然问出来,顾寻之和柳怜儿便都静了下来。
这药当然有解药,但吃了解药就意味着要放弃一些东西。
比如男人的尊严。
他们自然不好对舒妙说这些话。
当年柳怜儿为了救方侓吃了这药,就如同她自己说的,放了血,泡在冰水里三五日才硬生生的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