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你想爸爸了,爸爸去工作了,回来你就可能见到他。不要哭,不要哭——”突然间,她如被恶灵附体般嘶叫着,没命的撕扯着手中娃娃。
佣人怕她跌下去,迟疑着朝前:“宋小姐,航少来看你了,你下来好好和他说话。”
“站住,不要过来,不要抢我的豆豆,那是我的命,没有她我活不下去的。若航,你在那里?救我救救我……”
原若航松开门把手,一步步近前:“小雪,我在这里,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
宋春雪疯了般机械的摇着头,惊悚道:“不要过来……”
原若航停步转身:“好,那我走了。”
宋春雪眼睁睁看着他大步迈向屋外,再也忍不住朝前,惊恐大叫:“若航,若航你不要离开。”
佣人冲向前拽着她朝地板上甩去,疾冲之下,宋春雪被摔得脸都变了形。原若航抻臂将她揽在怀中,轻声:“小雪,没事了。”
“哇,若航,若航我找不到豆豆了,你是不是把她藏到月楼了?我以后会乖乖听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你让我看看她,没有我陪着豆豆睡不着的。”宋春雪倚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原若航好不容易才把人哄下,走到客厅,佣人追着他苦苦抱怨:“航少,还是请医生来给宋小姐看看,我们两个人都看不住,又住这么高,万一出事我们可担不起。”
原若航:“她这样有多久了?”
佣人埋怨:“从回来第二天就这样,时时闹着找小小姐,不断的求我们带她回庄园,非说小小姐在那里,可我们哪敢。”
医生说宋春雪刺激过甚,什么都忘记了,建议送专门医院治疗,时不时哭闹着伤害自己,唯独有时能认的出原若航,佣人只能找他。
原若航拿过沙发上外套:“我明天在让两个人过来,好替换你们。”
“是,是,我们也是怕——”
“若航,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豆豆看不到我会哭的,求求你带我回去看看她,看一眼就好……”不等佣人话说完,宋春雪突的冲出房间,扑倒在地抱着原若航的腿放声大哭。
佣人看脸色就晓得他现在心情不好,哪敢说话,原若航如木头人般静立着,良久,哭得宋春雪几乎都绝望时,他终于开口:“行,那就跟我回去吧!”
哭声戛然而止不过刹那间,旋即再次嘹亮无比,原若航躬身扶起她,对着佣人道:“我带她出去吃些东西,顺便看下医生,晚些回来。”
“是,是……”佣人惊愕着应声,嘴角撇起抹嘲讽,还以为她又支棱起来,也是,小小姐都不在了,还想重回庄园岂不是笑话。
下楼后,原若航扶宋春雪坐好驱车朝她素日常去的餐厅而去。
已是晚上十点过后,道路上的车并不多,经过十字路口时车速还没提上来,将脸贴在窗玻璃上的宋春雪突的叫起来:“桃汁,豆豆要喝桃汁,停车,买给豆豆喝。”
她不停拍打着玻璃嘶声叫喊,原若航没办法只接停车,朝街边的购物超市走去。
等他拿着饮料走回时,宋春雪乖乖倚在车座,天真的朝他昂头而笑。
余下时间宋春雪如同变了个人般,不叫也不闹,原若航喂饭她就吃,瞪着奇双眼打量着周边,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