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再次驶回小区,刚到楼下手机敲起,原若航下车先接了电话,这才想扶宋春雪下车。
“豆豆,回家,看豆豆——”宋春雪一反常态,拽着车顶扶手嘟囔不已。
原若航耐心劝着:“小雪,豆豆去国外疗养了,过两日我接她回来,天晚了你要回去休息。”
他劝得口干舌燥,宋春雪每每都要下车了,忽的被旁边东西吸引又赖在车上不动。
原若航满脑门汗,正要抻手按下车内空调时,她忽的擎着刚买的饮料递上前,眼睛都眯起小月牙:“喝,若航渴渴——”
原若航口中正干,随手接过喝了几口,扶着她柔声:“天太晚了,我明天带你回去看豆豆,小雪,先下车。”
“噢。”宋春雪乖巧的拽着他手臂,下车后又跟在背后扯着衣摆蹦蹦跳跳朝电梯走去。
上电梯,原若航只觉得晕眩袭来,他跄着步子朝梯臂撞去,宋春雪忙抻手扶人,素手拭上他浸满冷汗的额头:“若航,若航你身何不舒服吧——”
眼前开始旋转,晕眩一波波袭来,原若航只觉得头重脚轻,一头朝地上撞去。
*
凌晨两点,殊非在办公桌接到初辛电话,说原若航始终不接电话,怕他出事,让他找找。
欧阳凤把分公司的刑事案件甩给殊非,他忙得焦头烂额,都两日未回家。殊非本想着原若航又不是小孩,许是手机没电了,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凌晨时接到医院电话,说顾惟醒了,可他们联系不上航少,只好找到初辛那,她直接就开着车闯到公司。
殊非只好将自己从文件中拉出来,启动了法务部强大追踪系统,又查了周边监控,才看到个不甚清晰的人影竟朝着酒店而去。
殊非直觉出了事,叮嘱了人后朝门外冲去,初辛出洗手间就看到他冲出门,直接追了上去。
原若航这个时候是绝没心思喝酒的,而且扶着他的人头上戴着帽子,别说脸连身形都看不到。
酒店是许家旗下直属,这的负责人也认识殊非,确认原若航房间号后,俩人朝电梯而去。
经理按了门铃,里面没反应,他看了眼殊非,直接拿出房卡开门,推开卧室就看到满地狼藉。
“殊非——”初辛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大惊,伸手拉着门就要关闭,已然被撞进来的人看了明白。
宽大的双人床上,是两条并排而卧的身影,被声音惊醒的宋春雪尖叫着拉了丝被朝胸前掩去。
殊非死死拽着身体颤抖的初辛,摊着手无措:“阿航昨晚上喝酒了,初辛,初辛——”
“殊少,麻烦你给保镖打个电话,若航昨晚喝多了,现在恐怕开不了车。”宋春雪昂身,赶在他追着奔出房间前嘹亮出声。
殊非脚步微顿,扭着交织着复杂目光的犀利自她身上扫过,冷冷哧了声朝外夺路而去。
保镖过来后,宋春雪却不让人动原若航,就守在他床边,拿着拧得半干的毛巾拭去他面颊和身上。
约摸半小时后,宋春雪尖声晃着床上人:“若航——”
保镖夺门而入,冲到床边扶着人轻声:“航少,航少。”
原若航只觉得脑袋中似有千万根针刺着般,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眼前保镖,他缓缓起身:“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