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抓过杯子昂头一饮而尽,推着让继续倒酒,焦燥的扯着领口:“初辛,你别怨我说话直,许家的门不进也罢,你瞧瞧我,说是二爷,几十年了,活得连狗都不如。特么的,欧阳凤也太欺负人。”
初辛似是拉家常般闲聊着:“二爷,我之前听说你当初考上了英都金融学院,可后来怎么选修了新闻?你想当记者。”
“我呸。”许哲张嘴以着酒吧,旋又捂着道歉:“你就当没看到,初辛,我母亲原本是侍候老夫人的佣人,生我时就不在了,你觉得他们会让我读金融?”
初辛满脸惊奇,噌上前低声:“唉,老太婆没有孩子吗?为什么,是和白烟一样,不能生吗?”
许哲来回摆着脑袋,压着嗓子:“你晓得就好,白烟是因着车祸,至于老太婆,怕是老头下的手。”
“不是,为什么?”
“嘘——”许哲惊得乱挥手,继续:“听说,当年舒蕾是以第三者的身份破坏了老头和初恋,就是许紫琼母亲的事。才心生记恨,所以给舒蕾下了药。”
草,又一段豪门秘闻,初辛摇头叹息,打量着迟疑:“二爷,你从来都没想过要进公司?”
许哲昂头瘫在椅子上,自嘲般冷哧:“我想,有用吗?老头为了安大哥的心,有意把我往浪荡子路上推,若许朔真继承了家业也就罢了。可到头,他又看上若航,初辛,你别介意,我没有针对若航的意思,可我的牺牲算什么?”
他叹着气,使劲灌酒:“公司情况你了解,我也奇怪,欧阳凤特么的怎么就看不上我。唉,命不好——”
初辛拍着他肩安慰:“不说那些糟心事,咱们喝酒。”
俩人喝得差不多时,初辛手机响起,她有些晕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干脆将包来个底朝天,噼里啪啦滚了满桌子,慌得侍生忙弯腰捡东西。
初辛来回扒着摸到手机,凶巴巴:“喂——”
殊非头都大了:“初辛,你又跑出去喝酒,你信不信我告诉原若航。”
“你,试试看,我咬死你……”
许哲笑,眼角不经意扫过桌面,疑惑的抻手,却被初辛一把按着,指着他鼻子叫嚣:“不许,这个不可以看——”
许哲摸着鼻子:“哦,不会是你和阿航的私照,不看就不看。”
“不要给我提那个蠢货。”初辛扯着嗓子乱嗥,引得旁边人纷纷看过来。
许哲忙道:“好,不提,不提。”
初辛将手机放到耳边,里面却早拍断了,恶狠狠甩在桌上,摇晃着身子:“洗,手间。”
许哲忙叫来个女侍生,扶着她朝洗手间而去,看着人走远,他拉过包从里拿出那张照片,下一秒,惊得直接掀了面前酒瓶子。
殊非赶来时,初辛还未回来,许哲抱着他连声叫嚷:“非非,我的宝贝小非非,来,陪爷喝酒。”
殊非只好扶着人,拨通许家保镖手机,让来接二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