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九个。
马匹喘息着,火堆还剧烈地燃烧着,一阵强劲冷风吹过,干柴发出啪啪的声响。
火光映在信千关的脸庞,与黑色的马血交相辉映,信千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左手持刀而立。
哇的一声,一只乌鸦从远处石头堆里飞出。
一人策马冲出,手中长刀扬起,口中闷哼一声,长刀激射而出,直冲信千关面门而来。
铛,信千关闪身,短刀格挡开长刀,再抬头,那人已飞身下马,朝信千关跃来,右拳紧握,挥向信千关左肩。
信千关马步一沉,把来拳闪过,那人不等拳势用老,化拳为掌,反手扣住信千关后颈,往身前一扯,提膝再打。
信千关右臂急急曲臂挡住膝盖,砰的一声,顶膝刚好砸在信千关右臂旧伤。
信千关额头冷汗急冒,咬牙挺住,身后又有两道破空声传来。
此刻信千关已被身前之人牢牢抱住,死死地按在菜板上,只等手起刀落。
生死关头,信千关口中大喊:“玉面郎的宝物!”
身后两道刀锋急急一转,从信千关脑后擦过。
身后危机一过,信千关身下一沉,使了个千斤坠,左手反手竖握短刀,插在那人右脚。
那人脚底吃痛,双臂一松,信千关手中短刀一松,曲臂后抡,双腿发力反身上顶,左肘重重击在那人下颚,同时右手反手拔出那人脚上短刀,朝着大开的脖颈轻轻一划。
一道长长的红线从颈内射出,随即摔在沙石上,口腔大开,却发不出一个字来,静静呜咽着等待死亡。
三个。
无主的黄马,慢慢地踱步到那汉子身前,伸出舌头舔舐着那汉子的脸颊,一只马蹄轻轻的抬起,又落在那人肩头,往复不断。
骑在马上围成圈子的还有六人,有两个持刀站在信千关身前,正是这二人刚刚在身后,对信千关刀下留情。
其中一人见兄弟失手已死,脸色一沉道:“别再信这杂种鬼话,要他命!”
话声未落,他已踏步向前,挥刀而至。
另一人也持刀,横起砍向信千关右身,双刀同至,两面夹击。
信千关脚尖一沉,插入沙土,口中一喝,左脚提出,扬起一阵沙石直扑二人眉眼。
二人用手挡沙,来势微缓,已失先机,信千关左脚落地前踏,身形下潜,撞入一人胸膛,右手握刀侧身划开另一人右侧肋骨,血流如注。
那人身下吃痛,右手长刀脱落,随即翻掌落在信千关右肩,这一掌来势沉沉,带着内力,一击竟打的信千关关节脱臼,一口腥热直冲喉头。
信千关只觉得一股内劲像水波一样,在肩头荡开,搅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右手长刀再也握不住,落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