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我只能这么说。”瑞姨还在洗盘子。“她自己生了孩子,都不管。”
“可我听任秋说,她妈当年是想带她走的,但是她自己选择留在这里。”我说。
瑞姨听到这,愣了一下,停下手上在忙的事情,直直的看着我,说:“任秋这都告诉你了?”
“啊,是啊。”我心里想,这难道很重要吗?
瑞姨又继续说:“她还跟你说什么了,后面。”
“后面就没有了,就说她选择留在这里,反正有你和修明叔叔会照顾她。”
瑞姨又顿了下,长叹一口气,“一言难尽。总之,你把她忘了吧,如果她只给你带来伤害的话。”
话题又自然的回到了我身上。
“我是觉得,她好像很需要人爱她。她觉得,她做了错事,别人就不爱她了,那之前什么承诺都是假的。”我对瑞姨说。
“嗯。”
“但是,她对别人的伤害也是真实的,我认为没有人会对伤害自己的人再留有什么念想。也不能说,之前的承诺就是假的,你说呢。”可能,这是第一次,我和瑞姨谈到如此深入的话题,我同父母从来都没有分享过这些人生感悟。
“嗯。任秋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她怎么想的,我和修明都不知道的。看来任秋还是信任你的。”瑞姨说的很郑重。
“刚才还让我把她忘了,现在又说她信任我。哈哈。”我笑道。
“是站在不同角度,站在你的角度,确实要忘了她。站在她的角度....哎,你知道我们认识很久了,秋秋几乎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所以我只是...”
“好啦,我懂。”我笑着说。
我又想起来什么,说到:“奥,还有梅士禹,听说他爸也是跟你们一个村子长大的。”
“嗯对,后来赚了钱,娶了老婆,就很少见了。”瑞姨说。她眼神望着窗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也似乎忘了我还在这里,淡淡的说:“他从小跟着任尘跑来跑去的。”
咖啡厅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蒙上了层层乌云,仿佛就要倾盆而下。海面上的浪花被风吹得泛起翻白的浪头,发出阵阵哗哗声。角落里的海鸥,灰色的羽毛被雨水打湿,它们艰难地飞翔在海上,仿佛在寻找什么失落的东西。海边上的小树林,被雨水浸泡着,树叶上悬挂着露珠,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沙滩上,孤独地停着一艘小船,上面镶嵌着一些红色的装饰,凭空多了几分生气。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他们匆匆行走,避开泥泞的小路和沙滩上的水坑,尽可能地快步离开这片怒涛汹涌的海洋。
她陷入深深的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