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终于迎来尾声,大家一片欢欣雀跃,无论考试结果如何,终于得到解放。
最后,我的志愿填写了造船行业,算是一种变相的子承父业?李亦林和方图男商量之下决定去同一个城市,我也没想到,本是外人看来小孩子玩闹的爱情,可以走这么远,未来会更远。
我再也没见过任秋。似乎老天也体谅我,为了让我尽快释怀,在小区,咖啡厅,餐厅,还是学校,食堂,再也没见过任秋的身影,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假期闲来无事,我去瑞姨的店里去的越发频繁,不是去学习,而是去正式打工。瑞姨说,我已经完全成为店里的二店长。同时,我还自主研发了几款新品的特调咖啡,得到了客人的盛赞,可惜大学里面没有咖啡专业。
关于我和任秋的事,我们似乎都没有同瑞姨正式的说过,但是她通过观察,也发觉到一些异常。
“你跟任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天下午趁着客人比较少的时候,瑞姨终于提起这个话题。
“你终于问出来了,哈哈”其实我也早发现,瑞姨很多次看向我疑问的眼神,想开口又不知如何开口的踌躇。
“被你发现了,那你不早说。”瑞姨笑着说。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和瑞姨的关系更近了很多步,也经常彼此开玩笑。
“我们….在一起了….又分手了…她开始说喜欢我,又不喜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低下头,但不是对往事的留恋,只是发现几句话就讲完了曾经自己倾注过那么多感情的经历,觉得人生有些荒谬。
瑞姨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表情一往如常,只是她没有立即说什么,沉默了几分钟后,似乎像母亲对儿子一样充满关怀的说:“你别放在心上。”
我愣了一下,以为她会替任秋说几句话。
瑞姨又说:“还好你很成熟,没有影响学习。”
然而丝毫没有提到任秋。“那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人啊,就是贱兮兮的,即便已经过去了,还是想要知道故事的因果,别人看起来可能似乎还留有执念?但我确实只是好奇她是否知道些什么。
瑞姨又沉默了,一边洗盘子一边欲言又止,过了半晌,说:“秋秋...小时候过的很苦,很少跟她妈在一起,她爸是谁连我都不知道。若不是任尘把她养大,不知道她现在会怎样呢。”
“嗯。我也体谅她。现在我们几乎都见不到。”我说。
“估计以后你们也见不到了,任任给她安排好了美国的音乐学院,可能过几天就要走了。”瑞姨面无表情的说。
“那这对任秋是好事啊,要跟她妈重逢了。”我算是替任秋高兴。
“怎么说呢...”瑞姨似乎不同意我看法,“我...不知道怎么说。她妈现在有钱了,你知道,嫁了个有钱人。”瑞姨漫不经心的说。
每次提起任尘和任任,瑞姨的语气几乎天差地别。如果说,她提到任尘的时候语气是温暖的橘色和褐色,提到任尘就是冰一样的淡蓝色。同样一起长大的朋友,同一个家庭的姐妹,对她来说,有这么大的区别?
我开玩笑的说道:“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任秋的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