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以温柔耐心来照顾看待你的丈夫及你的孩子,爱他珍视他保护他且忠诚于他,像像爱你自己一样吗?”牧师顿了顿还是照常说了。
又是关键的一句,众人下意识望向新娘。
然而新娘这会儿黛眉微蹙,樱花色的粉唇抿得有些紧,不知是不满意还是不适所以没回话。
腾曳看了眼蹙眉的离涡,就立刻欣喜的瞪眼威胁看向牧师,眼里写着:你改不改?我老婆也是要改!
牧师看到来自新郎的威胁眼神,默默抿唇:“醉离涡女士,你愿意以温柔耐心来照顾看待你的丈夫及你的孩子,爱他珍视他保护他且忠诚于他,爱他多过爱你自己吗?”
牧师觉得,他以后对这句婚礼誓词都会有阴影的,真的!
众人听了,嘴角明显微抽,这对新人!
离涡微蹙的黛眉缓缓松开,琉璃般的瞳眸微微睁大划过一丝复杂明亮的光,慢慢看向旁边从来在她望去时都能对上的深邃黑眸,里面的深情专注好像一天比一天浓烈呢。
她慢慢展颜,唇畔极致漂亮的完美弧度也很复杂,似轻柔、似无奈、似愉悦、似期盼,更多的是柔软深爱。
她澄净璀璨的目光静静看着他,轻轻启唇:“我愿意。”声音很轻却很重,如承诺。
他又是一下眉开眼笑,笑得花枝乱颤,比起古代某怡红院里的如花笑得还要敬业勾人。
“你是否愿意无论腾曳先生是贫穷还是富裕”
“啧,你怎么那么多话,说话速度又慢吞吞的,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亲我老婆,烦死了。”某新郎极其不悦的忿忿瞪着牧师,仿佛人家抢了他老婆的眼神。
噗台下不知谁先忍不住笑,后面就没完没了了,纷纷大笑出声。
醉家的也死死咬唇要笑不笑,腾家的扶额长长叹出一口气。
伴娘元羽沁和伴郎景加跃木头似的站着,充当背景。
称职的牧师低眉顺眼只当自己什么都听不到,语速却下意识加快:“醉离涡女士,你是否愿意无论腾曳先生是贫穷还是富裕,患病还是健康,快乐或忧伤,你都能倾尽全力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谁知,众人眼里靠谱的新娘也有样学样摇头,认真看着牧师:“我不愿意。”
所有人:“”这场婚礼真的是头一次见!看得人又心累又有趣还搞笑!
腾曳倏地看向离涡,高高扬起叛逆浓眉,狠狠瞪眼还没吼出来,她又诚实道:“我会忠诚直至他不忠诚的那天为止,所以我不能对他永远忠诚。”
一听,某人瞪眼立刻不满了:“不公平,你不忠诚我都会对你忠”
“你闭嘴腾曳!”她淡淡打断,“一场婚礼下来,你说的话都比牧师多了。还有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一直对我忠诚我不就也一直对你忠诚了?这公平了吧?”
他一噎,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而离涡这句话却得到了在场所有女士的赞同鼓掌,所有男士郁闷不敢说话,现在的女人可心狠也可会为自己着想了。
就这么郁郁闷闷的过了这个环节,自我怀疑的牧师默默宣布:“请新郎新娘双方交换戒指。”
一听,某人又生龙活虎了,笑嘻嘻的从伴郎手里抢过婚戒,强硬抓起离涡的手噜的就套了上去,完全不给人反应。
人离涡手里拿着那枚男戒,还没靠近他的手,他就急不可耐的把自己手指伸了进去。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带着婚戒牵在一起的手,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心水,她真的是他的了。
看着看着,他眉眼弯弯冲她喊:“老婆!”这下是正大光明、真真切切、合法合理的老婆了。
她懂他这声老婆的意义,所以她缓慢牵起了一抹柔软喜悦的笑意。
“老婆我还有礼物送你。”他说着转身面向景加跃。
礼物?现在?离涡微讶异挑眉。
“老婆你看!这个!”他回身举着一枚亮晶晶的戒指伸到离涡跟前,笑得花枝招展。
她一愣惊讶得睁大眼睛,熟悉的亮晶晶、熟悉的戒指。
那是她设计的戒指流光见证全球独一。
那枚犹如一场爱情困住了恶魔与天使的戒指,寓意恶魔追随着一生的眷恋,天使是他最后一丝柔软。的戒指。
可是,家里带给她的消息不是说被某某神秘富商买走了吗?她下意识看向身后醉家人的方向,看着她妈咪,就是她妈咪说的被买走了。
甜朵拉笑嘻嘻的回望女儿,没有说话。
“是我让吕一拜托岳母给我定下的。”某人乖乖解释。
他喜欢这个寓意也喜欢这个设计,从第一眼看到还不知道她就是的时候就想买来送她。后来知道她就是后,也知道了今迷的吕一是她的人后,他就悄悄谋和吕一让岳母定下,就等着婚礼这天送她。
回过头的离涡看着手上被他认真套进的流光见证,她设计的东西怎么能不知道它的理念呢?就是知道所以慢慢的她眸底有层淡淡的水雾。
众人看到这枚戒指无人不知这是的流光见证,这才想起,对啊这新娘就是国际知名的天才设计师本人。真真是集美貌、家世、才华与一身的完美新娘!
而牧师应该是被串通好的,因为他张嘴就开始介绍流光见证的设计理念、寓意等等。然而说到天使是他最后一丝柔软的时候,原本笑眯眯的某人又作妖了。
他不乐意的抬头气恼瞪着牧师:“明明是唯一一丝柔软,怎么就是最后一丝柔软呢?我真是受够你了,说话又慢还话多,这会儿还骗人!你、你真的是”
本来有些浅泪的离涡顿时黑线,感动什么的噼里啪啦碎一地。
她实在忍不住,嗓音温凉:“你收不收声?我也受够你了,你就没发现自己比牧师还多话吗?这是我设计的东西我都没说话,我当初就说的最后一丝柔软,你的意思是你的想法还凌驾于设”
“那你也骗人!”他唰的扭头气愤瞪她。
离涡被打断,一噎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来气:“你、你刚刚不是才答应了牧师要温柔照顾我?这才几分钟?算了我看现在趁着婚礼还没举行完毕,不如”
“我错了。”他眨眼干脆道,没有老婆他会死的,所以不要小看他的求生欲。老婆面前,一切都不是事儿:“我错了,老婆!”
离涡话声一断,又有些噎,看他这样莫名的心里又有些好笑。
本来是件小事,可她最近脾气渐长、情绪也不太稳,有些失了她平常的淡定,这段时间他无条件忍让和迁就。其实她自己这段时间也察觉到了,心里不是没有疑惑的,然而现在貌似已经找到答案了呢。
台下的人听到那句怂得光明磊落又引以为豪的我错了又开始传出大笑声,眼角都飙泪了。其实他们今天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而是来看天价门票的相声吧?不然这婚礼实在是搞笑得没谱!这天价门票,值!!
腾醉两家心里乖乖静坐默默叹气,这场婚礼得被笑多久、又得被记多久?这可是国际上的。即使笑声都是善意的,可那也是笑。
最后,这场极致奢华又隆重的婚礼在新郎猴禽地抱着新娘色眯眯地亲亲下,终于结束!
然而两家没猜错,这场有趣又盛大浓浓的爱意绵绵的奢华婚礼被津津乐谈了好多年,在场的人每次想起都忍俊不禁。而亲眼目睹这场“历史”性婚礼的人都被羡慕嫉妒得牙痒痒。
就在众人也跟着新人走出婚礼现场还站在台阶上的时候,忽然看到新郎猛的抱起新娘旋转在空中,让紧跟在两人身后的所有人都惊了一跳稍稍后退给两人腾地方。
美丽的蓝天白云下,象征纯洁与贞洁的雪白奢华婚纱随着旋转画起炫目的飘扬弧度,可这些都比不上天作之合到天理难容的新郎新娘面上的表情来得有吸引力。
身为新郎的他眉梢间尽是欣喜、如愿以偿的喜眉笑眼、笑容灿烂夺目,恍若得了全世界
身为新娘的她精致洁白的漂亮面孔上尽是柔软浓笑,晶亮粉唇的两畔漾出娇甜软乎的小梨涡,眉梢间的星点羞赧是挡也挡不住的幸福愉悦。
所有人只道是两新人突如其来的新婚激动而情绪外显才有的举动,便也扬起祝福微笑。
可是没有人知道,刚刚率先走出婚礼现场的两人,新娘突然凑上新郎耳畔轻抚而过的呼吸,温温软软的一句:“腾曳,你的小小涡好像亲自来见证了我们的婚礼。”
就在那一刻,他蓦地呆滞僵住了,只觉心尖最柔软的一处好像中了枪一样,温温热热的什么流淌而过,逐渐淌过整颗心房然后蔓延全身。
他觉得这一刻让他的心都在颤抖想落泪的幸福他愿意拿任何东西来换,心甘情愿的!
瑞士结束婚礼后又匆匆赶回市进行第二场,众堂哥们带上闹腾要跟上的西西也一起去市,秉着自个儿的主场不能闹,“人家”的主场能闹的理由而去的。
婚礼一切都是顺利的,闹腾也闹腾了、祝福也祝福了。当然,羡慕嫉妒到泪奔的一大波。
可就是不知腾曳突然特别烦让离涡累的事,一丁丁都不许她累,别人让离涡自己倒杯水他都能瞪眼的那种,实属夸张!
舒弥漫翻白眼:“你脾气再这么糟糕涡涡随时都能踢开你,你现在充其量也就是别人眼里的涡涡丈夫,还没领证呢,没有法律效力的!就算涡涡鲸吞了你的清白、败坏了你的贞操又怎么滴?”
话一说出来所有人包括舒弥漫自己都愣了,我去,还没领证呢!!
腾曳不由分说猛的拽了离涡的手臂就往外扯,吓了所有人一跳包括离涡。
她被扯得惊了下踉跄的被拉着走,略急声:“腾曳你做什么啊,你吓到我了,你走慢点,我有点想吐。”
他听到某两个字徒然想起什么,滋的站住了脚步,转身打横抱起她:“这样呢,这样好不好?”低头细细看她。
她突然被拉又突然被抱有点晕乎乎的,微蹙眉一时说不上话。
见她不出声,他抿唇轻轻将她放下:“我背你好不好?我以后不会这么突然的大动作了。”
她晃过神来略委屈点头:“好。”然后慢慢爬上他宽阔结实的后背,让他背着走。
“我们去哪里?”她细声问。
“民政局,我们还没有领证呢,是对黑户夫妻。”他认真回答。
“哦。”她慢吞吞应。
“现在呢,有没有好点?”男人低沉轻柔问。
“好点了,你下次不要突然拉我走或者突然将我抱起来,我会晕又想吐。”女孩认真叮咛。
“嗯,知道了,以后不会了。”男人耐心答应。
然后两人安安静静的走着,一个柔情小心背着、一个安心依赖被背着。
半响
“腾曳,我们走着去吗?为什么不坐车?”女孩不解。
“就在下一个路口而已,很快到了。坐车要刹车,开开停停的你更容易晕。”男人声音平静却谁都听得出其中的呵护。
其实,他就是想背着她,或者说背着她们。
“那你背着还走走停停呢。”她枕上他肩膀,软懒反驳。
“哪里有停?明明一直在走。”他略沉声反问。
“听你这语气好像在抱怨,你是在抱怨背着我了、说我重了是吗?我们结婚才几天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是吗?”她略重声问。
他默默背着,没有回答,任由她诬陷。
人不回答,她微赌气:“你放开,就知道臭男人是不靠谱的,趁现在还没领证你赶紧停下。”
他还是默默背、默默沉默。
“放手,我要下来,我不要你背了。”女孩开始在男人背上细细挣扎要下来。
男人将背上的她背得更紧,略大声、咬音也略重:“不、放!”
“你看,还说不是臭男人。没说两句就想发脾气了,你这只炸毛狮子、炸毛总裁!”女孩抓住把柄似的语气。
他又默,每次她要挣开他、离开他、不理他或是冷落他,他都会暴躁心烦,这得怪她!
“放不放?!”女孩硬声。
他静了两秒,也硬声:“不放!”
“最后问一遍,你真的不放?不放我就跳下来了,不乐意你背,小小涡也说是。”她抿唇道。
他从善如流:“放。”轻轻将她放下,搂住。
她扭头一看,民政局门口。
半小时后两人从民政局出来,捏着两本红本本的女孩闷闷的微嘟嘴、背起媳妇回家的男人眉开眼笑。
回家的路上,暖橘色的阳光独宠似的铺洒下来温暖裹住这对漂亮人儿,暖暖怡人、耀眼夺目。
路过的人总是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叽叽喳喳自顾自拌嘴的甜蜜登对情侣,而待所有人看清了精致女孩手上宝贝捏着的红本本时,都会会心一笑,原来是一对新晋小夫妻。
靠近两人才听清对话:
“你放不放?”
“不放!”
“你这只炸毛总裁。”
“继续圈紧!!”
透蓝的天、雪白的云,属于腾曳和醉离涡的美好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