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愚开口想要请求关掉空调,却只是得到了一句驳斥。只有当他交代完后,才会被带离这里。不然就会一直这样,全身湿透着,被只有几度的空调吹着。
夜愚只得继续翻看起那些照片,一边打颤一边已经预想到了之后的结果。
“这天还是来了,要被幻觉害死了……”
但是当他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时,瞳孔却被惊得缩成了麦芒般的大小。
这病人不是他的!
最后一张照片是受害者的面部特写,但这分明是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明明手术的病人是个男性才对,而且克鲁兹矿业也没有基层女员工。
“这不是我干!我从来没有对女性进行过手术!”夜愚捏起了最后一张照片,嘴唇发紫颤抖着,对那俩警官辩解道。
“你在说谎,别想骗过机器的检测。我们调查过了,你一直有在干街头医生的生意,一定是杀害了这女人,然后把器官摘了干私活。”
对面的警官胸有成竹地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翘起二郎腿换了个斜坐着的惬意姿势。一手架着椅子背,一手夹着香烟,他似乎已经认定了机器的报告,接下来只需要根据按规矩办事就好。
这是冤屈,夜愚绝对不会承认的。他那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女职工去找他手术?在这个世界,女性要么就是家庭主妇,要么就是文职白领,要么就是服务行业,要么就是帮派分子。
现在硬说他那和尚庙里出了个女人,这不扯淡吗?
夜愚不忿又恼怒地辩道:“我没有杀人!我压根没有私人营业执照,我当街头医生连钱都不会收。要是摘器官干私活,我会混得这么惨吗!”
对面的警官扫了两眼仪器的分析报告,虽然夜愚不知道判断结果如何,但那警官依旧笃定夜愚又在撒谎。
警官弹了一下烟灰,对着无滤芯的烟屁股嘬了一口,接着道:“又在说谎,你敢说你没有收任何报酬吗。”
警官的话语很有误导性,如果硬说“钱”,把结果限制在了精确范围,那么如果夜愚真没有收钱的话,那么大概率会得到真话的结果。
但如果把具体的“钱”给换成抽象的“报酬”概念,那么夜愚只要曾经得到过任何物质回报,那么都算是“报酬”。
夜愚继续辩道:“我只收食物,以物易物算什么报酬?”
警官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夹着烟的手指点向了夜愚,不过他的坐姿依旧没变。警官厉声道:“那你的罪行就多了非法交易,扰乱市场,破坏货币结构稳定,再加上故意杀人!”
夜愚见又是几顶大帽子被扣了过来,焦急地大吼道:“我没杀人!”
警官拍了拍一旁的记录机器,不屑道:“还在负隅顽抗,你的一言一行正在被全程记录,到时候你还会多一条拒不配合的罪名。”
这时另一名警官也开口说话了,同僚挥舞了制裁大棒,那他就要出来递个萝卜了。
另一名警官对夜愚柔和地说道:“你就承认吧,我们也好快点结案。到时候出于人才保护法,你的罪名也会被压缩到医疗事故这一条,我们也好对上边对家属交代。”
他说着抬起手臂,手指向天上。
“我懂了,你们想让我顶罪!这照片里的女人脸,怎么会保养的这么好?她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