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蝉鸣望着空无一人的酒楼,隐隐感到不对劲,心中有些发愁。
两天了,一个客人都没有。
这不是要我这两口人都命吗?
要知道,虽然这酒楼很破,但它确确实实是建立在官道旁边的。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很多旅客和商人基本上都会在这里歇脚,或是补充水和吃食。
连续两天没人来,除非这条官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就在长夏蝉鸣闲着发慌,将一只老鼠来来回回盘着的时候。
门开了。
“嚯,这地方还有人开店子呢?”
长夏蝉鸣抬眼望去,一个将头发在脑后包成一团,身披残破披风,腰间还别着一把被布包起来的大刀的男人进来。
那人丝毫不忌讳,大大方方的将腰间的大刀明摆着。
长夏蝉鸣看着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心中微微发怵。
但秉持着这是这几天唯一的客人,以及伸手不打笑脸人,长夏蝉鸣还是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迎上去。
“客官,要点什么?”
男人走进来,站到了长夏蝉鸣的身前。
这一对比,长夏蝉鸣就发现眼前这人几乎高他两头。
他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巨人的…咳咳。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留入长夏蝉鸣的鼻腔。
长夏蝉鸣强忍着不适,再次说道:“客官,想要点什么?”
男人端详片刻,说道:“我姓聂,聂昌荣,两黄酒,一叠猪头肉…对了,肉再备一份,给我外头的伙计一口。”
“好勒。”
长夏蝉鸣扭头时趁机望向门外,只见门外正拴着一匹黑马。
给马吃肉?怪人。
男子似乎看出长夏蝉鸣的心里话,开口说道:“只吃草的马能跑,但吃肉的马也能吃人。”
长夏蝉鸣打了个寒碜。
聂昌荣望着上串下跳,端水备食的长夏蝉鸣,问道:“这家店就你一个?老板呢?”
聂昌荣看了好久都没见到别人,很明显这家店就这一个小孩。
“不是,还有我爹,不过他得了病,休息了。”长夏蝉鸣的声音从灶房传来。
聂昌荣慢悠悠说道:“罢了,你年纪小,以后长点心眼,出门在外别说自己是一个人,不然会吃亏。”
在他看来,此时的长夏蝉鸣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虽然在这个时代,十几岁结婚成家不在少数,但对聂昌荣来说,依然是个毛头小子。
人还蛮好勒,长夏蝉鸣如此想到,长夏蝉鸣并不是一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也没什么心眼子。
但凡他知道面试的时候递根烟,他一个大学生也不至于找不到心仪的工作。
不过,聂昌荣的话,长夏蝉鸣还是听了进去,说到底,他现在依然会不时以前世的生活习惯在这里生活。
这是个好人,猪头肉再加点。
片刻后。
聂昌荣望着比厚厚一层的猪头肉,不由得想到。
我只是想下个酒而已,需要这么多吗?
“小当家,你经常这么做,会亏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