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方子显然难度大的多了,老大改写数次,又交由师父指点、讨论,过了好一会,才送到楚泽手上。
竟然高达十几味药。看来穷人版的人参鹿茸,拼凑起来也是相当费事。
楚泽翻阅着账本的药物进价,计算着单帖货值。
一剂药70余文,又反复算了几次,确认没错。
尽管比想象的价钱要高,但回忆了下蓝色小方块的价格,楚泽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向两位大夫,详细咨询了用法与禁忌之后,楚泽便动手调配起来,考虑到知识产权,又找了个碾子,把十几味药碾的粉碎。
药效是需要验证的,下到老爹碗里,还是下到老哥碗里,这对年仅18岁的楚泽来说,是道德和伦理的艰难抉择。
“小二哥?”楚泽向对面货站的货郎招了招手。
“二郎,可是叫我喝些酒去?”
“非也”,楚泽将一把铜板塞入货郎手中。
“前日县衙吴捕头的夫人,在我这定下几贴汤药,今日已调配好了,可否劳你送到她家去?”
“好说,好说。”货郎接过一挂药包,便转身而去。
楚泽突然又想起什么,连忙把人给喊了回来。
“还落下一帖。”楚泽从怀里掏出那包自己磨好的药粉,“还请带句话,说这一帖药,是给吴捕头的,教他尽早服用。他们习武之人,吃了这药,有强身健体,通透筋骨之效。”
几日间,定价和销售策略已经思考完毕,只待寻那吴捕头,问问药效如何。
站在药柜前哈欠连连的楚泽,如往常一般,等待堂上两位大夫开方抓药的指示。
“奇怪,今日又有好几个妇人,来询美容养颜的药方。这一天天的都怎么了?”康先生看向柜台的楚泽,“泽儿,前几日你向我讨的美容药方,你又拿去作甚了?”
“我?只是按方抓了几帖,送予吴捕头的夫人而已,未作它用。”
“你这一会替县令求子,一会替吴捕头夫人养颜,这衙门里的事儿你可还忙得过来?”楚润没好气地说。
“你这话说的,人家帮了咱爹,咱就送几副药,又不消什么本钱。”
不多时,又一个妇人前来要买美容药。
楚泽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端茶送往案前,“大姐,怎的今天已有好几个人,来我家开美容药方了,您是谁介绍来的?”
“哟,你们真是做多了好事,全然没放在心上,反倒问起我来了。”
“今早在集市里,碰见吴夫人,她逢人边说,'诶,你来瞧瞧我的皮肤','诶,你来摸摸我的腰'。”
“我走近一看,确是气色大好、脸色红润,整个人比往常水灵不少。腰不腰的,她非说细下去了,我也就信了吧。”
“她说前几日吃了你家的美容药,只吃了几剂,便觉肌肤滑嫩、神清气爽,简直年轻了十岁。”
“昨日公干了几天才回家的老吴,都对她分外恩爱起来。”
大姐掩口,低声作神秘状,眼珠却左右摆动。
楚家哥俩和康先生,赶忙低头凑过去。
“谁不知道那吴捕头,平日里回家总垂头丧气,对他老婆从没个好脸色。”
……
“大姐,您说的可是隆岗县衙的吴捕头?”
“是啊,那还能是哪个吴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