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润一脸狐疑地看着弟弟,“什么叫再来一发,感觉不行了,回家拿药?”
“你娶了媳妇儿以后自然就会知道。”
“胡说,我娶了媳妇儿以后怎么就不行了?”
“嗨,那你不是知道,什么是不行吗?还非要我说出来。”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偷摸出去不行过?”
终于放下心理负担的哥俩,开始在公堂之上斗起嘴来。
“楚先生,你们男人都会去那种地方吗?没想到你也……”
楚爹还沉浸在凄惨的命案里,差不多都忘了自己那档子事。
孙氏冷不丁地提起,楚爹赶紧放开扶着孙氏的手,转脸背过身去。
旋即又转了回来,脸色沉重地嘱咐孙氏,后续的治疗方案。
“好了,各位。”
“孙氏与楚家三人听判,孙氏免跪。”
“经本官查实,丁四狗当日回家服药后,误将盆中孙氏的擦身药水,当作净水洗脸漱口。而后回青楼,便毒发身亡。实与楚长贵、翠珠等人无关。”
“楚长贵,你且记住,世上好心人不只你一人,但行好事即可,无需偷偷摸摸。”
“孙氏,你也记得,世上苦命人亦不只你一人,凡在本县任内,有何不公,尽可来说。”
“徐员外一家那边,本官自有交代。”
楚家三人跪倒,再三叩首,此起彼伏。
看得连吴捕头都有加入其中的欲望,更暗自庆幸跟了个好大佬。
“另外,孙氏。本官有话问你。升堂之时,你为何不据实告知。”
“大人,民妇有罪。”
“听说楚先生被抓,我便想来找您自首,但您当日不在县内。”
“升堂后得知,娼妓翠珠亦有杀人嫌疑,民妇暗生恶念……”
“后见翠珠据实禀报,未曾说得一句谎话,构陷于楚先生。心想这娼妓也是心思单纯。女子只有可怜,该死的是那些玩弄女人的男人们……”
“咳咳……”县令又不自觉地咳嗽起来。
他抬眼一看,竟见楚长贵、楚泽和吴捕头,也都纷纷单手握拳置于口边。
“好了,你且记着,日后勿要再心生害人之念。好生将孩子生养大……吴捕头,你送孙氏回家去罢,再把那药葫芦清洗干净,连同擦身汤盆一并取回来,作为物证。”
“楚长贵,孙氏之疾,你要继续用心调理,生下娃儿,记得替本县讨杯喜酒。”
“你这两个儿子,倒是令本官羡慕。”
“退堂。”
没人喊威武,县令就带着师爷自顾自走了。仿佛刻意留下一道伟岸的背影,深藏功与名。
“这县令叫什么,何方人士?”楚泽悄声询问吴捕头。
“刘勇。西海平洋郡人。问这作甚?”
“可有子女?”
“没有,你想认干爹?”
众人散去,仅剩楚家父子三人在公堂面面相觑。
“爹,你……辛苦了。”楚润忍不住先开了口。
“爹,你想开一些。”楚泽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要往好处想。”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你以后爱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
楚爹黝黑的脸上开始泛起红晕。
“爹,那咱回家吧。早点回去让康先生和刘妈放宽心。”
“不着急不着急,我看这县衙花园倒是别致。机会难得,要不咱逛到天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