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章 一方抵万金(2 / 2)爆改废都,公主跪求搞合租首页

“吴捕头,你再去查探一下,那牢头,莫不是收受了楚家兄弟银钱,缘何这二人同为嫌犯,一个衣裳整洁,一个囚服破烂?”

“是大人。不过这楚长贵民望颇高,想那牢头必是也敬他几分,故作优待。”

“胡闹。大夫是人,娼妓就不是人?本官治下,应一视同仁。带下去吧。退堂。”县令起身,作势要走。

“大人且慢!”沉默许久的孙氏,起身缓缓向堂前走来。

楚爹一怔,伸出手来,想要拦住那孙氏的去路。润泽两兄弟对此更是摸不着头脑。

“嗯?你有何事?”

“大人,我夫之死,与楚大夫无关,亦与翠珠无关。”

“哦?是何道理?”

孙氏环视了一圈庭上的众人,“大人,可否屏退左右,民妇有隐秘之事相告。”

“丁……孙小姐,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楚爹拽住孙氏的衣袖。

“呔,我看你二人在堂上几番卿卿我我,莫不是有奸情!”县令怒斥道。

“有话当堂说来,何须屏退左右!”

孙氏浑身一颤,徐徐上前,在县令案前缓缓掀起了裙角。

“这是为何?不可不可!来人……”

孙氏已将衣裙掀至大腿根处,县令却逐渐失语。

“来人,你们都下去,吴捕头、师爷留下。”县令上下摆手,示意孙氏放下衣裙。

“大人,楚家兄弟不是外人,我也有话要与他们说。翠珠也因我受苦了,理当给她一个交代。”

“好罢……”县令挥挥衣袖,众人退散而去,楚家兄弟也进入堂内,从左右各自搀住了父亲的臂膀。

“大人,如你所见,我已得了花柳之症,楚先生已为我诊治了一年多。”

“期间所用之药,便有钩吻。”

“我也是方才在堂上得知,楚先生为保我一弃妇的名声,竟不曾记下药物去向,以至于让二郎背负污名……”

孙氏开始泣不成声,县令赶紧吩咐捕头,从后堂搬来圆椅。

楚爹也一下子瘫靠在两个儿子的臂膀里,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孙氏在圆椅上坐稳,用绣帕擦拭了一下面容,嘴唇却始终发颤:

“丁四狗的死,与楚先生和翠珠无关,是他自己该死。”

官差们瞠目结舌,一时无人接话。楚爹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二人两年前,承媒妁之言成婚,不多时,我竟染上了花柳之症。”

“我欲自绝于丁四狗父母、舅员外面前,使其家人得知,此人禽兽行状。”

“丁四狗信誓旦旦,说是必定痛改前非,并以父母舅爷为证。”

“听闻楚先生人品贵重,我便私下里求治于他。先生当时嘱咐我,勿行房事,以免祸及后人。”

“数月下来,内服外敷,更常以钩吻等毒药净身,终得好转。”

“楚先生每年有数月进山采药,临行之前,曾告知其余药材,均可去任意药铺按方抓药。”

“唯有‘钩吻’一项,可去店里找二郎调配,只消胡乱加上几个药材,他定会按方抓药……”

楚泽只觉得老爹举起的门板,时隔两日终于砸在了自己头上,一时无语……

“爹……你……。”

楚润也听得直皱眉头。虽然知道父亲稍通医药,也能治得一些日常疾病。

但这花柳病,极难调治……科班出身的大夫都未必敢接手,何况一个采药郎出身的土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