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察了一小会后,我转身回到诺尔登身边,诺尔登看着走回来的我问道:“先生,那上面的字母是什么意思?”,“是一段诗……或者说是颂词,诺尔登。”我说道。
“颂词?写的是什么?”诺尔登询问道,我闭上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念道:“看,遮天蔽日的黑羽之神飞过天空。她赐下她漆黑的子嗣,撕扯吾等沉重污秽的凡躯。当残躯撕扯殆尽之时,我等之魂魄,终将归于天堂。”
诺尔登听着似乎若有所思,在经历一小段时间的沉寂后诺尔登开口说道:“先生,这个黑羽之神……应该是指鸦之主……对吧?”,“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我们应该是碰上信奉鸦之主的团体了,见鬼,那群疯子把死亡看作是登上天堂的阶梯从而能够如同疯狗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敌人冲过去,最典型的例子,统一纪元初期的诺斯奥留斯攻城战,整座城市都是鸦之主的信徒,这些疯子让帝国的军队在那里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最后换来的是一座仅存有七千人口的残垣断壁,直到现在那里的人口都还没有恢复到统一纪元前的水平。”我说着用手电筒朝着周围照去。
很快一个奇怪的石板出现在我的面前,至少我和诺尔登进来的时候,这个石板是不存在的,我仔细打量着这一块石板,这块石板的材质跟周围的岩石材质是一样的,应该就是就地取材然后刻成了这个样子,上面撰写着什么奇怪的符文,至少我是看不懂的,诺尔登凑了过来,对于这些文字他的表情很显然的说明了一点,他也不认识这些文字,这些文字居然真的能难倒一个帝国大学文字系的高材生。
我开始仔细审视这些奇怪的符文,只要是文字都必然拥有一定的规律,虽然并不清楚这些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让诺尔登帮忙把一些特制的墨水抹在石板上,研究文字一定要确保文字的载体不会受到伤害,拓印是最好的方法,这种起源于旧日之前的古老文物复制技术是由盘大陆的古人类发明的,不少文物都用拓印保留下来它们曾经的模样,即使原品早已被风侵蚀的不成样子,人们依旧能从拓本上看到他们往日的荣光。
诺尔登往上面涂抹墨水的时候我正在一旁裁剪拓纸,就在抹墨水的时候,诺尔登在无意之间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周边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我和诺尔登面面相觑,我放下手中的拓纸走了过去,我拿出放大镜观察着这些奇怪的符文,看到有一个符文比其他符文略微下沉了一点,露出周围未被墨水渗透的岩石。
我试着将那个符文完全摁下去,但那个符文却纹丝未动,我仔细观察着这些符文,很快我在另一个符文上发现了细微了的缝隙,当我摁下去之后又是一阵什么打开的声音,再数次重复以上的过程后,石板后的岩石层逐渐开始晃动,最后一个地道出现在我和诺尔登的眼前。
我和诺尔登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便一同钻入地道内部,地道很深,周围似乎有固定火把的铁框架,但基本都锈蚀的差不多了,越到里面去手电筒的故障便越发明显,最后甚至彻底失去了照明的功能,我和诺尔登被迫贴着岩壁开始往内部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一道亮光渗了进来,我和诺尔登互相看了一眼,更小心地朝着那道亮光走去,最后我们来到一个宽阔的地方,在最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台终端机器,似乎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在确认了周围不存在任何陷阱之后,诺尔登便开始尝试破译这台机器,老实的讲,我也不清楚他这个学习文字重构与翻译的人是怎么学会破译的。
不过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叮的一声,终端机被破解,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熟悉的绿色字母,心里突然多了一点安心的感觉,很快一条讯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台终端机上显示终端机最后一次被打开的时间是在九月份,也就是去年洛尼亚斯镇发现神秘怪物尸骸的日子,在上面我和诺尔登找到一个拼写为米洛戈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