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诺尔登逐渐深入这个废弃矿坑,越往里深入,这些粘液便愈发的多了起来,直至铺满整个墙壁,有一次我真的没控制住我的好奇心伸出一只手触碰了一下粘液,感受上来讲……形容一下就像是一大团冰冷的墨绿色糖浆,不过味道自然没有糖浆那么好闻,相反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但这种恶臭味你必须很靠近这些粘液才能闻得到。
矿井内部一些早已腐朽的木头,难以辨别其形状的铁锹与铁镐,生锈的铁轨与矿车,向我们诉说着这里的古老,诺尔登推测这个矿洞极有可能是旧日前200年的开凿出来的,但与其相同年龄的矿坑不是坍塌的不成样子就是矿石已经被完全挖空,而这里却依旧留存着大量裸露出岩层的矿石。
“诺尔登,你觉得这个矿井是生产什么矿石的?”我问诺尔登,越深入这里阴森感便越是令人感到恐惧,我试图转移我和诺尔登注意力,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周围黑暗的环境上而是闲聊些有的没的。
“先生,让我猜的话应该是黑铁矿或者铜金矿一类,这类矿石硬度虽然较硬但还没有到需要使用动力镐的程度,使用铁镐甚至是更为劣质的铜镐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成本支出。”诺尔登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粘液,尽量不让自己的鞋子沾染上那些粘稠的液体。
往里走了一会,手电筒的灯光开始变得忽闪忽亮,我和诺尔登一度怀疑是不是电池出了问题但即使更换了电池也依旧如此,看来有什么东西影响了手电筒的工作。
同时在这弥漫着潮湿气息的矿坑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血腥味,我绝对不会搞错什么,对于血的味道,我永远不会忘记,越是深入,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是愈发浓郁,先前是一丝丝,淡淡的气味,其后……越来越浓郁,直至我必须捂住我的鼻子才能坚持着走下去,如果张开我的那只手我一定会被浓烈的血腥味冲的不省人事。
最终我与诺尔登来到一处洞窟内,我从未如此讨厌过我的嗅觉,我与诺尔登先是将手电筒的高度降低,地面上,岩石已经被干涸血液染成了暗红色,随着手电筒慢慢的上抬,一幅能让人直接吓昏过去的地域景象映入眼帘。
数不清的暗红色血肉堆叠在一起,各种器官散落一地,不少尸骸更是横七竖八的散布在洞窟的各个地方,身上的皮肤都被剥离只剩下残破不堪或是完整的暗红躯体。
我和诺尔登小心翼翼的在这些尸骸中穿行,地面上还有不少被染成暗红色的布料,恐怕就是这些人身上的衣物,直到我看到了一个与这些尸骸并不相同的东西,那是一具人形躯体,穿着鲜红色的袍服,我和诺尔登靠近那个躯体,我伸出我的手,冰凉钢铁的触感,我和诺尔登合力把他翻过来,一个高度机械化的人出现在我和诺尔登面前。
“机械修会的护教军?”我用手电筒照着这个人的面庞,脸上大部分肌肉组织都被金属所替代,替代眼球的传感设施已经被破坏,覆盖的尘土大抵可以推测死亡时间远早于这些肉山,我对着这个机械脑袋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个按钮。
我按了下去,后脑勺一个卡槽弹出,里面是一张储存卡,机械修会这帮疯子,对于肉体机械化改造不少已经到了疯癫的程度,内部的极端派系甚至是连一点点肌肉组织都不愿意给自己留下,这群人与他们口中的机械仆从相比也就只是多了点独立思考的能力罢,但无可否认,这群人在技术上的高超,都是万中无一的科技天才。
我收好那块储存卡,如果把一个机械修会成员的记忆卡带回机械修会,那么机械修会便会把那个人奉为座上宾给予报酬,这也是这趟旅途能不亏本的一大保障。
诺尔登则是在这个尸体旁捡起了一把古典式枪械,这是护教军经常使用的武器,模仿着古典时代的栓动步枪的外形制作的表面复古的连发机枪,诺尔登同时还在他身上摸到了一些没有用完的弹夹,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我们拥有了一把可以防身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