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来了,快让让。”
众人纷纷让路,脖子却都凑到秤杆上,焦急地看着结果。
“十五斤三两!”
“诶呦!”
人们惊呼,感叹着今天可真是开了眼。
孙二有些不耐烦,明明自己拔得头筹,怎么这群人都围着那小姑娘。
“唉唉唉!锦鲤可是在我这的。”孙二不满地说道。
“确实,可惜阿秀姑娘了。”
规矩是死的,没比过就是没比过,确实可惜。
“那也是你抢我的!”阿秀气呼呼地说道。
“技不如人,活该被抢。”孙二毫不客气地反击,言下之意便是,他承认了自己的锦鲤是抢来的。
虽说在规则的范围之内,但抢小姑娘的东西,多少有些令人不齿了。
有些人开始对孙二不满。
“师爷,快宣布结果吧!”孙二咧着嘴赔笑道。
师爷瞥了孙二一眼,这才将手中烟杆收起来,从太师椅上站起,走到众人面前。
刚想开口,突然看到阿秀走了过来。
“师爷,求您做主,这個人在水下用刀,还划伤了我。”
说着,阿秀露出胳膊和大腿上的两处红道子。
众人见状可是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拳头朝孙二骂去。
崔书生和方正则更是直接走到孙二面前,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你空口白牙诬陷好人!你那伤口,明显是水草划伤的!我一个大男人,犯得着用刀对付小姑娘吗!”
“都来瞧瞧,我这胳膊上也是口子。”
说着,他撸起袖子,让众人看清楚。他那黝黑的胳膊上,确实也有一道短短的伤痕,跟阿秀身上的差不多。
“你看他,他腿上也有。”
孙二又指向另一个下水的年轻人,那人腿上也有划伤,而且还泛起了红疹。
周围渔民居多,大家也都知道,经常下水,难免被水草或是石头铁皮划伤,好像很正常。
“再说了,刀呢?你说我用刀子,证据呢?”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阿秀,阿秀在众人审问的目光中,微微一怔。
这家伙怎么可能把刀带上岸,肯定是藏在了水底。
可这么大一片水域,根本不可能找到那把小刀。
“你……你藏起来了,还问我要!”阿秀嘴唇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
没有证据,就证明不了。
崔书生站了出来,挡在阿秀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孙二,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吃下去。
“看我干嘛!没证据,干什么都没用。”
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孙二回怼,壮个胆。
“孙二,你原本不叫孙二吧。”
崔书生突然说道。
“疯子,你说啥呢!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孙二爷爷!”
孙二突然变得激动,指着崔书生鼻子叫骂。
“三年前,孙富贵因屡次用小于四寸之目的网罟,被泽虞处罚,没收渔猎证。”
“众乡亲排挤,遂离平谷县。是你不是!”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孙二情绪更加激动,他连连摆手。
害怕地将目光看向一边,根本不敢与崔书生对视。
“看着我,孙富贵是不是就是你!”
崔书生双眼炯炯地盯着孙二,对方除了连连摇头,不敢再做任何反应。
“这么一说,我好像有印象,那小子没爹没娘,干事不守规矩,成天霍霍小鱼苗子。”
“看着是有点像,只不过以前有头发,也没这么黑。”
围观的群众经崔书生提醒,纷纷回忆起来。
许久没说话的师爷招手喊来身后的小吏。
“查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