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小短刀。

足以震慑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

渔祭并不允许带武器。

孙二是故意违规的，他提前从暗河潜入这处河道，并把刀藏在了湖底做上标记。

他的闭气本领本就不比阿秀差。

现在有刀在手，更是嚣张。

阿秀见到对方有刀，直接回头向水面游去，根本不敢停留。

但她身材娇小，本就吃亏，再加上要腾出一只手抓鱼，更是大大增加了游水的难度。

孙二带着轻蔑的笑容，追了上来。

阿秀再次调转方向，孙二则不紧不慢地追赶，就像在戏耍阿秀一样。

渐渐的，阿秀开始体力不支。

孙二见时机成熟，直接伸手抢鱼，但凡阿秀敢挣扎，都会撞上孙二挥舞的短刀。

几番拉扯之后，阿秀还是被划出两道血痕。

吃痛之下，怀中的锦鲤也被抢走。

孙二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鱼，他不着急上岸，而是朝着更深处游去。

他要把刀藏起来，毁掉证据。

水面上，阿秀探头出来。

她大口喘息着，小脸憋得通红，都到了脖子根。

“不对呀？现在远没到阿秀闭气的极限，她怎么这般狼狈。”

崔书生这些天都在陪阿秀练习，自然清楚阿秀的能力，这么看来，水下应该是出现了意外。

他把自己的看法告诉方正则，方正则紧锁眉头。

唯一的解释就是，水下行动地过于激烈，才加速了气的消耗。

若是这样，说明阿秀与人搏斗过。

“这小妮子也不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阿秀看了眼岸上的香柱，又闭气潜入水中，看得岸上的方正则忧心忡忡。

“哦呦！锦鲤来了！”

岸上一人大喊，他隐约看到水里有人抱着红色的锦鲤朝水面游来。

众人朝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果然，冒了几个泡之后，孙二高举着锦鲤，向众人宣布自己的胜利。

“厉害啊这孙二，闭气最久，还得了锦鲤。”

“想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城北人，也有善水的。”

众人啧啧，这还是渔猎证第一次被城北人获得。

“阿秀呢？阿秀怎么还不出来。”

渔猎证失去了固然可惜，但阿秀还没出来，这可让崔书生和方正则急得来回踱步。

眼看所有人都上了岸，却迟迟不见阿秀。

“师爷，请您宣布结果吧。”

孙二将锦鲤双手奉上，眼中满是得意。

“不急，还有人没上来。”

师爷看都没看，坐在太师椅上抽着旱烟。

香炉里的香越来越短，香灰在微风之下散落。

“超时可就不作数了。”

师爷懒洋洋地说道，这句话明显是说给一旁的方正则听的。

哗啦！

平静的水面再起涟漪，阿秀踩着最后的时间点冒了出来。

她的怀里抱着一条大鱼。

“好家伙，这么大的鱼，快成精了吧。”

“这么远看，得有十几斤。”有人拿手比划着，众人皆是一惊。

阿秀费了不少功夫，才将那十几斤的大黑鲤抱了出来。

出了水的黑鲤来回扑腾，水珠溅了众人一身，但丝毫不影响大家看鱼的心情，纷纷围过来凑热闹。

“乖乖，还真是大黑鲤，打了几十年鱼，也没见过这么大的。”

老渔夫凑过来，忍不住想上手摸摸，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