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的时候徐攘在走廊上，叶茶礼从他身后而来，步伐轻盈，心情还算不错。

“多亏了你，他现在迷上了画画，不怎么出去乱跑了。”

“对了，我看你的画工还可以，有考虑当美术生吗？”

“你觉得我像是学得起美术的人嘛？”叶茶礼看了他一眼，嘴角向下，“你可以，我没那个条件。”

徐攘迟钝了几秒，强颜欢笑道：“呃，我才不想走什么艺考路呢，不想给家里添麻烦。”

“在给自己立人设呢？我知道你家里条件好，而且还有不同于别人的特别经历，有能依靠的人难道不好吗？”

徐攘沉默片刻，脸色突然阴沉，语气仿若低至冰点一下。“我有自己的选择，不想别人插手。”

踩中了雷点呢。

目送徐攘的背影，叶茶礼眉眼间的惊愕迟迟未褪去。

……

“好可怕！有个男的在疯狂地晃食堂门口的贩卖机呢！”

“真的假的？过去看看！”

下午时分，一群学生被吸引到了食堂，围成一片，刚好赶上热闹。

“这不是经常出现在学校，鬼鬼祟祟的那人嘛？他在干嘛？”

“是想要里头的饮料吧。”

“保安来了！保安来了！”

“诶！诶！搞什么破坏呢！”两个保安挤进了人群，上前一把压制住了贩卖机前的不速之客。

“这下该怎么办嘞？”其中一个保安对着他的同事说道。

“唉，带到门口，赶出学校呗。”

“他已经不止一次跑进来了，你们就这样处理，还有下次怎么办？”一个学生提道。

“对啊……”

“太不安全了吧。”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擒住的人越是挣扎，他们的力度便越大。

“那干脆送教务处给葛主任处理！”

“对，对。”

他们刚达成一致意见，又一人钻了出来，乱了节奏。

“先等一下！”

“这不是一班的许嘉铭嘛！”

“他是我邻居，就是精神方面有些问题，是专门过来给我送东西的！不如你们先松手，我让他马上就走。”许嘉铭走到边上，急忙做了解释。

“不行！他已经溜进来很多次了！这次放过他…就说不过去了！”

“噢，那你们说的不放过他的意思是把他暴打一顿呢，还是给葛主任处理啊？”许嘉铭顿了一下，继续说，“前者有损学校形象，后者…他又不是学生！又是小孩子的心智，我了解他！被一个陌生人训一顿肯定没用！”

“唉呀。”两个保安齐齐看向他，眉头拧成一股绳，这才松了手，“放了吧，放了吧。”

“嘉铭，他们对我好凶！”叶永华挽住了许嘉铭的胳膊，紧盯边上的保安，满眼恐惧。

“不能这样算了！”叽喳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来。

是姜梓儿，是拦路虎。

“就是他砸了学校的监控！我亲眼看到的！而且我相信学校这边也有证据可以证明！”

这下是非得去趟教务处不可了。

许嘉铭深呼吸了一口气，轻拍叶永华的肩膀，安慰一句：“叔，暂时得委屈你一下了。”

然而，此刻的教务处沏好茶，坐着一位客人。

姜贺生抬手看了眼时间，迫不及待的，一刻也待不住。“葛主任，相必您也知道我很忙，上一回我女儿犯错，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也长记性了，考试也表现得不错，还有什么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