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思秦当然看出了气氛的古怪,良久,她出声打破了僵局,用满是埋怨的语气说道“宋泓赋,你说吃饭就吃饭干嘛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多扰人雅兴!”言罢又象征性的握拳锤了一下宋泓赋的后背。
“啊?啊!对对对,你看看都怪我,表哥表嫂见谅啊,我这个人情商低不太会聊天。”宋泓赋也马上反应过来说到。
“这是什么话,组织一直支持同志们畅所欲言,阐述己见。”白一二像是从沉思中惊醒,尝试用尽量平常的语气说些俏皮话,但细听的话还是有细微的颤音,但也算是将脱离的节奏带回正轨。
崔文晋也从沉默中“幡然醒悟”说道:“也别刁难小宋了,思秦你也做一下工作汇报,有什么困难也好让你姐和我帮你参谋参谋。”,崔文晋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从生锈的齿轮互相挤压,他也意识到了这点慌忙的清了清嗓子。
“我啊,一切照旧呗,忙的话就是周边城市来回跑,不忙的话就是在办公室一座座一天,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都能一眼望到头。”她漫不经心的说道,还一边低头用汤匙在汤碗不停的搅拌。
“没开展点别的爱好?我记着你之前不是喜欢写作吗,总嚷嚷着要写小说当作家。白一二声音终于恢复如初问道。
不提这个还好,崔思秦也不好意思将自己下午的“丰功伟绩”告诉白一二,只能含糊其词的回应道:“正在筹备前期准备工作,还没正式开始,准备这两天再去收集点素材。”
“你直接说自己一字未动就行,都是一家人还怕我们嘲笑你?”崔文晋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崔思秦,他太了解这个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妹妹了,如果她真动笔了的话,恐怕此时早已经大肆宣扬恨不得搞得人尽皆知,如此的底气不足恐怕是刚开始就折戟沉沙了。
崔思秦一阵无语,如果时间能重来他肯定会在自己六岁的那年一脚将崔文晋揣进浑河中,因为在七岁那年他学会了如何游泳,而崔思秦只能将这个远大抱负埋藏于心底,每当崔文晋拆她台时就会懊悔许久。
随即有些气急败坏,站起身来想用筷子头猛击崔文晋的头部,却尴尬的发现桌子有些过长,她的臂展有些爱莫能助,只得作罢。而这些举动只换来了崔文晋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这一小插曲将刚刚的尴尬一扫而空,房间里的气氛也渐渐舒缓,几人也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及白明君这个名字。
白一二瞪了一眼身旁的崔文晋随后问道:“对了,阿姨还让我问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要是想在十一国庆举办婚礼,最好这两个月就订婚开始筹备。”、
崔思秦顿觉得头大,他是没想到秦希迩女士的催婚电话都打到白一二这了,自己和她刚在上周因为这事吵架,而秦希迩女士也在她这喜提删除、拉黑、黑名单三件套,而今却还想借他人之口打探风口。
也不是不想和宋Sir完婚,而是按照崔思秦自己的人生规划,自己离结婚至少还有三到四个年头,更主要的是自己还不想这么早就进行身份的转换,她还没有做好迎接这一新身份所携带的责任和压力。
“不着急,等工作在稳定稳定吧,我和宋泓赋都刚步入职场还处于上升期,还是要以工作为主。”崔思秦回道。这样的借口显然不能让白一二向秦希迩女士交差,更何况这个借口在去年就已经用过不下七次。
白一二也理解崔思秦,也清楚她心里所想,轻声安慰道:“没事你也不用有太多心理负担,我回头跟秦阿姨说一下让她不义必太着急,但你和小宋也要记得多回去看看秦阿姨和崔叔叔,下周最好回去一趟。”
“好啦,知道了。”崔思秦有些无可奈何的回到,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上次回家也是因为这个话题跟秦女士闹得不欢而散。而宋泓赋显然无法对这个提议做到处置安然,上次的经历显然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阴影,自己和崔思秦的父亲夹杂在母女俩之间左右为难,他从未觉得一个小时如此难熬。即使是在刚进警校被教官奖励“三个”俯卧撑时都不能与之相比,他从未忘记那一天,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二之后的数字不是三而是一。但他心里也有些芥蒂,他和崔思秦也讨论过相关话题但是崔思秦每次都打马虎眼,因为按常理来看他俩之间已满足结婚所需的良好的感情基础,经济状况也不错,也见过彼此家长也都支持,他不太清楚崔思秦的顾虑,没由得生出一种危机感,但并未说出口只是默默的喝汤。
而随着指针指向十点这顿聚餐也来到了尾声,但崔思秦却有些眷恋,下次聚餐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有太多的话未说出口,尤其是白明君这个人到底和自己的表哥与白一二之间有着什么故事渊源,但看刚才两人的反应至少今晚是不太可能了,这些疑问充斥在她的脑中,像是胡乱塞进抽屉的毛线团与细针,刺得她无法静心,因此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身边沉默不语的宋Sir,而白一二却看出来宋泓赋的异常,也理解宋Sir但并未当面提醒崔思秦。
在将两人送进电梯后白一二给崔思秦发了条短信
“多注意注意你的小情郎,他情绪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