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瞎好吧!世子之前什么模样,我看不见?世子的老师早劝过他,为人不可太张扬,他若听了那话,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左右世子已经这样儿了!只是可怜了喻姑娘……”
“哎!刚才我碰到的是哪家姑娘?竟那般明艳玲珑,以前怎么没见过……”
“哪个?我怎么没看见?”
说话的两个姑娘扭了脑袋往身后寻,吓得吉灵卉直往祝愿身后藏,好在她们已经完全躲到了黑暗里,别人再怎么也瞧不见她们了。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统风披头散发的拽着周大嫂子出来了,楼家的女使看到他们出来皆是松了一口气。
吉灵卉把统风拉倒一旁给他梳着头发,周大嫂子也背过身整理起了衣裳。
多宝是从高墙上跳下来的,看着人齐了,一行人这才前前后后地往回走。
吉灵卉挽着祝愿笑了好几回,祝愿伸手蹭了蹭她的鼻尖,扭头和女使搭话:“刚才那两个姑娘在议论什么?”
周大嫂子见祝愿主动问话,忙向女使投去了疑问的目光,女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周大嫂子听了连连叹息。
统风梗着脖子问:“有人看上我姐了,是这个意思吧?虽说我家是江湖草莽,可我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面团儿!”
周大嫂子笑着揉统风的脑袋去了:“那是忠武侯家的人,表姑娘不在城里住,自然不了解他家的事情。”
一旁的婆子插话道:“哎呦,那忠武侯家的三世子,想当年是何等的凛凛威风、远近闻名,就是连圣上都御口夸赞过的,只是天妒英才呀,现如今是废人一个了!”
“啊?是他犯了什么天大的祸事么?”吉灵卉忙问。
周大嫂子摇了摇头:“是祸事落在他身上了。”
“这不一样嘛!”统风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问。
婆子便解释着:“那忠武侯家的展三本是庶出,文章做的好,又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年纪轻轻就立下了战功,本来要和丞相家的千金成婚的!”
“谁想返京的路上遇到了埋伏,被人打断了腿,大好的前程,就这么没了!”另一个婆子急忙接上。
“这个埋伏,挺蹊跷……”多宝在一旁感叹着。
“可不是!有人说,是展大郎嫉妒自己的三弟,派自己人做的,要不然凭展三那头脑和身手,哪个暗算的了他?”祝愿身边的婆子也啧啧起来。
“还有的说,是丞相的死对头干的,对付不了他,就对付他女婿!若丞相千金真的和展三成了亲,那丞相岂不是如虎添翼?”周大嫂子身边的婆子也道。
“让人多疑的是,展家没有追究此事,恐怕大伙的猜测是对的。”周大嫂子放轻了声音道。
祝愿抿着嘴不说话,吉灵卉将她挽的紧了些,似也在为那位倒霉的展三惋惜,倒是统风,他紧追不舍地问着:“那,那个展三现在呢?就一蹶不振了吗?”
“哎呦,小祖宗,咱们哪里知晓?忠武侯家是在京城住的,那展三遭了如此变故,便被送回鸾阳老家养身子了,此等事情咱们不敢打听!不过,咱们倒是听说那展三的生母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旧病新症折磨之下,过世了。”
“休说这话,前面街道上人多了,咱们快些回家!”周大嫂子提醒着。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快到望火楼时,祝愿看到了在前面等着他们的干照还有干照的手下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