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你失了功力,药身就会进入开花的状态,弱者要示弱才能生存,你这样招女人喜欢、也招男人喜欢的时段,我也就在你小时候见过;我可珍惜着呢!你倒不习惯了。”池中月挽着祝愿坐下了。
“查到了什么?”祝愿小声问。
池中月靠着祝愿的肩头,斜眼望向了窗外:“查到的可不少呢!摸清楚那个厨娘的来历,可费了我一番功夫呢!”
“哦?”池中月虽说是在抱怨,可她语气里的轻松告诉祝愿,这件事儿不难。
池中月接着道:“这个厨娘的身份不上不下,所以查起来有些费力气;找咱们自己人吧,大材小用;找别人吧,又怕那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在我认识几个镇远镖局的人,让他们帮着查明白了。”
“哦……”祝愿附和着池中月,又仔细琢磨起了“镇远镖局”这几个字——自到叠生山庄,她的重点一直在自己人身上,倒还没有时间去关注一下这个镇远镖局,等他们探亲回去了,她可得好好问问田怒。
“那个厨娘倒简单,是本地人,就是个给大户人家做饭的,口碑也不错;她有个儿子叫白先毅,考中了秀才之后便没有再精进了;明面儿上是在知府老爷家里做主簿,暗地里四处接活儿,有点儿才华,有点儿心眼儿,还有点儿胆量,就是差了些运气,母子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人见他收了银子让他老娘接去楼家做饭的活儿,与他的接头的人,我那干弟弟还在帮我查,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池中月说完邀功似地看向了祝愿。
祝愿紧了紧她的胳膊问:“镇远镖局的人可靠吗?”
池中月眨眨眼,反问祝愿:“师魔心带人在那边养伤,你说可靠吗?他们是在野的自己人!哎,说起这个来,你那位师哥兴许与镇远镖局的人有交情,他是东北镖局的这个,镇远镖局是河西路的这个,他们只怕还互相仰慕呢!”
池中月竖着两个大拇指在祝愿面前晃悠,祝愿扁扁嘴,很是认可地点了点头。
外面传饭梯上滚轮的“咕咕”声拉回了池中月的思绪,她碰碰祝愿小声道:“快走吧!你这洗手的时间也太长了。”
“行吧……”祝愿说着起身了。
“面衣戴上,腰杆儿放松,当大小姐可得端起来,收一收你身上的气。”池中月提醒着。
“我收着呢!”祝愿说着,往外面来了。
沾了管传饭梯的伙计的光,楼家的女使还吃上了个菜饼,瞧着祝愿出来,女使本要将菜饼藏起来的,祝愿冲她笑道:“你慢些吃,不急,周嫂嫂还在与她姐姐说话儿,你看她往上面来的时候,再往回走,三楼就咱们这一桌,不怕走散。”
“多谢表姑娘!”女使感激地冲祝愿行了礼,又拾了菜饼靠在了楼梯边上。
周大嫂子的推荐真没错,这家面馆儿的手艺让祝愿夸了又夸,休息片刻之后,一行人便接着往药王庙那边儿去了。
沿着庙墙的皆是卖香烛的小商摊儿,高大斑驳的庙门下,喧闹的人群跟烫嘴的包子馅儿一样,吞也吞不进去,吐也不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