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钢管送进了这似乎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划破了皮肤,穿透了手臂,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和撕裂感。可是他顾不上这些,只有想办法戳死这东西才有活路。
尖锐的管头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顾不得多想,他奋力将钢管向这团柔软的东西捣去。
怪物发出了比刚才被砸时还要尖锐的的嘶吼,奋力将他甩了出去。
他再也没有抵抗的余地了。手臂疼的完全使不上劲,在自己将钢管插进怪物口中时它的尖锐爪子也刺向了他的腹部。
他有些恍惚,自己周围没有什么血淋淋的东西,自己的死相可能还不算太糟糕。至少没有身首异处,至少没有像是战争片里的配角一样肠子内脏流一地。
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在那东西缓过劲来之后自己还不一定是什么惨样。虽然一时半会它不一定能缓过来,但是他也无力再逃。
他费力的翻了一下身子,仰面朝天,手边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是半块砖头。
这时怪物终于将钢管拔出,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
它缓缓向他走来。
他奋力将半块砖掷向那颗浑浊的眼珠。
这时最后的徒劳一击。
那种撕心裂肺的嘶吼再次传来,已经靠在墙角等死的他睁开了眼睛。
那块砖头不偏不巧的击中了那颗眼珠。
他笑了,想不到死到临头还能走一次狗屎运。
怪物已经完全失明了,在不大的房屋中胡乱挥舞着爪子。不多时就将靠近他藏身的墙角,将他一抓削成两截。
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跑了,而且那东西堵死了门口。盲目的逃跑只会制造出噪声让这个瞎子感到自己的位置,这只会加快自己的死亡。
难道一切都结束了吗?
夕阳划破云层射到他的脸上,突兀的枪响打破了沉思。
枪响?有人来救自己了?难道是幻觉?如果没记错,这一片废弃工厂的保安没有配枪,巡逻的警察从来不来这里,这么点响动也不可能惊动周围少的可怜的住户,毕竟这里天天都有年久失修的建筑倒塌。
难不成是偷建材的毛贼?不可能,他们要是搞得到枪就不可能来这里捡废铁了。
那又能是谁呢?
又是接连的几声枪响,怪物的庞大身躯停止了扭动,轰然倒在了他的身上。
“我······”他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就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