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瞧见厅堂中坐了一位贵妇人,正是先前在寺庙外见过的,白越知道她是汪府的女主人,跟着丫鬟行礼。
“夫人,我把人带来了。”
汪夫人端详着面前的小厮,暗道难怪会被相中,原来是生了个好脸庞。
身为城中官宦人家,在外人眼中自是高高在上,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身为汉人,是万万得罪不起蒙人、回回人的。
因此得知府中有小厮被达鲁花赤之女拉到柴房后,汪夫人便知道得把人好生养起来,免得下次再来时问起。
看向白越,汪夫人开口道,“今后你每月的月钱再加两钱,另外,如果下次在遇到今日之事,你当如何?”
开口就是加钱,白越那还能不知道汪夫人话中的意思,可是,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
张了张嘴,白越决定先暂时隐忍,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这段时间吃的苦够多了,也不差这一点。
何况自己若不遵从,天知道下场是什么。
“夫人,我...会和今日一样。”
“嗯,那就好。”
汪夫人轻轻点头,“只要伺候好了贵人,以后自有你享不完的福,行了,下去吧。”
告退之后,白越随阿虫回到了住处。
二哥四哥刚吃完午饭,都在房间里歇息,看见二人进来,朱重六说道:“你们去哪了,送个便桶怎么送这么久。”
“对了,我帮你们把吃食带回来了,快些吃不然等会凉了。”
朱重八却观察到白越进来时脚步略显踉跄,问道:“五弟,你怎么了,是摔了一跤?”
白越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回话,坐到桌前吃着东西。
“阿虫,五弟这是怎么了?”朱重八又看向阿虫。
阿虫犹豫了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从头说起,“我们本来是去夫人院落的,但是遇到了一位蒙人女子,然后...”
当听到五弟被蒙人女子拉入柴房,重六重八两兄弟心被提起,不过得知没有受伤,只是被强迫着做了那事后,才放下心来。
听完后,朱重八脸上看不出表情,倒是朱重六哈哈一笑,打趣道:“五弟,那蒙女滋味如何,你这小身板可还承受的住?”
滋味?
白越不记得了,只记得那蒙女身上味很重。
“二哥,我可是被糟蹋了,你就不关心关心我?”
“诶。”朱重六一摆手,“五弟你这话说的,怎么能叫糟蹋了,这种好事一般人可还轮不到。”
“那下次有好事二哥你去吧。”
“我倒是想,但别人肯定看不上我,不然肯定干到她求饶。”朱重六豪气万分。
“五弟,你也不要愁眉苦脸了,男子汉大丈夫,又没损失什么,真说起来你还占便宜了呢。”
朱重八这会也说道:“五弟,莫不是那蒙女还对你做了其它事?”
“没有。”白越摇头道。
此时吃饱喝足,白越也冷静下来了,说起来确实没什么好值得自寻苦恼的,就像二哥说的,反正自己又不吃亏。
这么一想,白越心情顿时就好起来了。
就是那蒙女有些生猛,自己有点遭不住。
“对了,你们帮我看看这银子有多少?”白越掏出怀里那蒙女留下的碎银问。
朱重六和朱重八以前都用的铜钱,对于银子都没怎么见过,于是阿虫拿过碎银放在手上掂量了几下,“大概有六钱五分。”
一两银为十钱,一钱为十分。
六钱五分,不算少了,要知道白越三人之前进府的时候,签过一份长工契书--名为长工契书,可约等于卖身契。
如今这年头不太平,据说到处都在闹灾,大把人想卖身都找不到门路呢,何况当时三兄弟也没有其它出路,便给签了。
反正按照白越所想,等过几年就直接造反,还管你什么契书。
契书上约定了三人每月可得两钱银,这是包了衣食吃住的。
所以蒙女给的六钱五分,就相当于白越半年的工钱。
当然,那是以前,现在夫人给涨了二钱银,也就顶两个月了。
“五弟,这银子是从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