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神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这么点事？太小气了嘛！她是我女朋友，你说，这点忙要不要帮？如果她懂，可以不帮。你们都知道她只会打排球，从没有碰过篮球，有多少女生碰过篮球？”

大熊很认真的点点头：“有道理，是事实，本条答辩采纳！请问是妹子主动要你帮忙还是你自己要求帮忙？”

“她说院里要她组建篮球队，她没打过篮球，我就说要帮她。过程是这样，应该算是我主动。她没有主动说要我帮忙。”

“好的！请问后来的所有步骤都是你主动的吗？”

“废话，她不懂，当然是我主动。你也主动了，弟兄们讲义气都帮忙。大家帮她训练打比赛。我们都很感激。难道女同学们吃醋看不过眼？要不以后你们别帮忙了，我自己搞掂！”

大熊摇摇头：“没有这回事。你别猜。咱们慢慢聊。那天上午高强度模拟比赛是你主动提出还是她主动提出？”

“当然是我，哦，不记得是我还是你们了。”

“好像是大志！”

“对，是大志！他说要实战。小虫说要打狠！志锋说要打战术。”

“下午决赛你不记得了吗？”

“不是说好你最细心，负责全队的行程吗？平时读书实践拍拖，不是这个忘就是忘记那个。你是我们的闹钟，闹钟不响谁记得起床？”

“不怪我，主要是半决赛和决赛时间间隔太长。不是教练没空就是裁判在外面社会调研。”

“就是。”

“老实说，那天下午还有体力吗？”

“大家一起辛苦，你不知道吗？我们几个陪练她们二十个，哪还有什么体力？只能硬头皮上。不过当时认为打赢有把握。技术和配合摆在那里呢。没想到他们会派替补拖垮我们。一直要你们培养替补，你们说五个人配合好了天下无敌。人太多不好磨合，这下知道痛了吧！”

“有道理，应该找后备力量。脚拐伤的详细情形说一下。”

“正常来说不会拐到脚。那天上午肚子被撞了，很不舒服。下午又没体力。老贾的脚步很灵活，只有我们两个能防住。你没体了防不住。他假动作转身我只能跟着转。有体力脚能跟上，没体力脚就跟不上，单脚转动肯定扭伤。你不懂吗？”

“我懂但是不会总结。还是你总结得好。行了，我个人认为你没有嫌疑。具体结论要女子陪审团下。”

“啥嫌疑？说来听听。”

“嗯，啊！”

“快说！”

“故意放水让林学赢！”

“傻蛋！”他的脸通红：“我是队长怎么会放水？赢球了大家开心我会不知道？早知道这样就不帮妹子组建篮球队。你们不早说，输了才说。早说就叫妹子推了这个事。”

他的眼里有了晶莹。

“不是我说的。兄弟们都没有说。今年没有冠军明年还是我们的。农学年年都拿冠军少一个无所谓。是女生们说的。她们很在乎，有的还哭了。”

“哭啥，真是。输了就输了，是事实。不管如何，我们那场球没打好有自己的原因。以后要吸取教训。但是，说故意放水是对我职业道德的否定，是人格侮辱。难怪个个看我眼神不一样，肯定个个都这样说啦！没意思，没意思！不打球了。”

他转身往大操场跑去。

大熊叫不住，只好跟着跑。

“女生小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置气？解释开来就好了，何必放弃？大家天天一起上课劳动实践多好的一个团队，难道你想拆散？”

他没有说话，默默跑步，越跑越快。

大熊跟不上，只好慢慢往回走，等他转圈过来。

他转过圈又转身。

“东哥，要迟到了。”

没有回应。

算了，先上课，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