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一转,白玉环越发冷白,倏忽间变成了透明玉环,像是一对无暇冰环。
她面露微笑,双手一动,漫天环影,这一对玉环竟是身化万千,有些玉环时隐时现,竟是可以转渡阴阳。
宴长生见了倒是有些惊讶,这样一看,罗英英所修功法还算上乘。
此刻宴长生再次打量罗英英,见她头上一朵罡云,这是修行到了元婴一重境界。
此刻她将玉环收起,笑着说了句:“真是好宝贝!”
罗秀杰听了又笑着说:“孩儿就知道此宝必定能得娘亲欢心,此回这炼宝之人以物换物,指明要拿灵水来换。”
“孩儿只有一瓶黑海之水,还是牛大哥拿了三光神水、甲子四候水出来,这才换了这宝贝出来。”
罗英英既然走了气道法门,自然能明白这神水珍贵之处。
因此她郑重说道:“倒是让你破费了。”
罗秀杰这时开口:“牛大哥喜欢葫芦,娘您从前不是收了一批葫芦上来,您又不会炼宝,不如拿出来给了牛大哥。”
罗英英也知道,礼不分轻重,投其所好才是最好,既然杰儿说此人喜爱葫芦,不如给了他。
想着就拿了个匣子出来递给宴长生,宴长生恭敬收下:“长者赐不敢辞。”
罗英英点头,罗秀杰心里有事,此间事了,他就带着宴长生到了自己住处。
这是一座偏殿,雕梁画栋,看着倒是奢靡。
等进了殿内,金碧辉煌,罗秀杰拉他坐下立即问:“大哥既然问了罗欢,可是有了计策?”
宴长生又细细问道:“罗相母亲可还在?”
罗秀杰想了想说:“罗相母亲乃是一条花蛇得道,修行机缘不足,道行不足,可从前得过定颜丹,青春不老,罗相认祖归宗之后,我那二舅接了她回来。”
“不过她倒是聪慧,每日里深居简出,面对我那舅母刁难,也是百般忍让。”
“罗欢、罗晨两个嫡子,与外室子罗相本不对付,每回罗相娘受了刁难,罗相总会暗中给二人下绊子,明面上算是风平浪静,暗地里其实早就斗的波澜壮阔。”
宴长生听了点点头,又沉吟片刻,拿出本书册出来。
“这是一卷灵门功法,虽比不得溟泉宗法门,可也是修炼魔头妙法。”
见罗秀杰双眼发亮,宴长生摇摇头说:“这本功法有隐患,练得久了,容易被域外天魔侵占了念头,到时候不过一具行尸走肉!”
“自我得到这功法后,这克制天魔的法子就被撕了去,只留下只言片语。”
见罗秀杰深思,他又说:“罗相的随身玉佩我让你收了起来,你且拿出来给我。”
罗秀杰就拿了块染血的白玉佩来,宴长生接过来,拿了罗相姬妾青娘的帕子出来。
又问罗秀杰:“可有罗相字迹?”
罗秀杰想了想,一拍额头说:“前段时间我娘过寿,罗相写过拜帖!”
说着立马叫人找人找了出来,宴长生见了那笔模仿写了几个字,罗秀杰一看发现几乎不差,又写了几行字,这就越发炉火纯青。
换了张纸,含怒写下几行字,写完又拿火烧了半边,上面就留下“贱婢害我!偷我功法,可恨!可恨!”这几个字。
将银角唤出来:“快快做些针线,在这帕子上绣个晨字!”
银角这段时日每日都拿屏风观看人间,自打偶尔发现绣房绣娘做活,她就被深深吸引,每日里练习不缀。
听了宴长生的话,她做起来得心应手,没一会就绣好交了差回了水晶宫。
宴长生将这几个拿了个被火烧过的匣子放进去递给罗秀杰。
“贤弟速速派遣心腹把这匣子偷偷给了罗相她娘,切不可暴露身份!”
罗秀杰郑重点头!出去找了个贼眉鼠眼的滑头青年进来,暗中和他交代清楚明白,这青年就立马出发!
等他回去对宴长生点点头,宴长生就说:“这样一来,让她们妻妾斗法去。”
“可这样还不行,等斗了半天,贤弟二舅肯定会出手,这样再传些功法消息出去,或是魔宗试法,或是贤弟其他舅舅,或是别人,这样彻底将水搞混。”
罗秀杰心里想,你肯定是大家出身,这种阴谋诡计得心应手,想来之前没少害人!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