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做的没错。那个辛子然,他是不是出了很多汗,全身有节律的痉挛?”
余早只觉得可疑,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不知道,只看到他胸腔起伏很剧烈。”三七的视线迷茫,闭上了眼睛。
余早没再说话,仔细的脑补那个画面,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梦游是可能伤人的,因为那不是清醒的状态,没有主观意识,是有点可疑...
可是,那人的症状,那个叫辛子然的,相比被人伤害的确更像是癫痫发作。当时谁在场?
没有人看到真相吗?
真是扑朔迷离...
三七的手还揪着余早的衣角,余早这才确定三七比晚上见到的样子要瘦一些。她肩膀两侧线条明显清减许多,这会儿脸色也有些白。\u2028看在眼里,余早不自觉的有些心疼。
“我妈妈是被气的。那天早上我让爸爸救妈妈,他会用针灸,知道穴位在哪里!”三七的泪水溢出眼眶。
“可是他喝的太多了,睡的像死过去一样!我把被子的一角塞到妈妈嘴里,等救护车来的时候,妈妈已经昏厥了。”
原来是这样...
虽然不知全貌,但三七的爸爸一定给了她不好的印象,或者说让她产生了危险的感受。
那样的处境下,爸爸的行为如同刺骨的寒风,让她感到无尽的寒冷和绝望。
余早想到她自己的家庭关系,假如,她是说假如,现在继父打电话叫她回去,她会回去吗?
她想要自由,可如果思想和身体被禁锢呢?
她宁肯睡在肮脏的水泥地上,也不愿意回去跟他住在一起。
余早的一切都是为了妈妈。
可是三七,没有妈妈了。
小屋子就是她的藏身之处。
余早心里酸酸的,母爱之心骤然泛滥。
片刻,她伸出手,揉了揉三七的头发。
三七却觉得,她的这个动作,大概是不太温柔的缘故,倒有点像在搓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没过多久,三七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眉间的纹路也渐渐展开。
她看看余早,噘起了小嘴。
“姐姐,你怎么想的?要躲开我了吗?”
三七的目光忽而坚定,像是在等一个宣判。
“嗯...我在想...辛子然身上有药吗?”余早收回视线,她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知道自己有这个病的话,一般会随身带着药的。”
“我不知道。”三七摇头。
“哦不过,做游戏的时候用过他的小药瓶做道具,好像叫...五什么石。”
“五什么石...”余早的脸别过去,一只手托腮。
“五什么石...五石散?”余早转过头来。
“对,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