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猴子和四人成功联手了。

条件是彻底的自由。

“你这样没有局的庇护，会死的，这个组织就是风险，说不定还有别的。”惜灵劝道。

“……死了就死了。”

刚才陷入疯狂状态的白皮猴子，理智的刹车声忽然刺耳的贯穿耳膜。

它跌坐在地上，看着血水倒映出它模糊的脸。

它一直用能量维持着它现在这副样子，在套上其它皮囊后又会很快卸下去。

一开始它并不知道这个脸是谁。

只是见过她一次，和肆高辉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威风，但没有能量。

它记人的记性很好，一下子就记住了她的样子，后面就天天化作她的模样到肆高辉面前转悠。

肆高辉也总因此大发雷霆，每次眉毛气的都快竖起来。

他扇过它巴掌，打过它，骂过它“孽畜”“妖孽”。

它很享受这个感觉，在面前气不过就顶着这张脸去人间红尘闹腾一番。

但慢慢的它就觉着无趣了。

后来的肆高辉不怎么打它了，甚至还亲自给它肉吃。

以及看它的眼神都变了……

那是一种白皮猴子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怜悯。

它讨厌这种感觉。

于是它开始变本加厉的找麻烦，甚至找到那些神仙那去了。

它大闹了一场，闹到神说，要将它们白皮猴子一族杀尽。

它知道自己闹大了，还是那种要灭族的大，即便它们一族也只剩下它了。

这次，肆高辉救它了，第二次救它。

缘何救它？

白皮猴子不知道，只知道他救了它，尽管被关了起来。

后面它逃出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他的墓了。

那一刻它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要是真塌了也好，这样就全死了。

它拿起了他的刀，上了战场。

偏偏是那样的时刻，它逃出来了，幸与不幸。

它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个劲儿的猛杀，毫无章法，却斩杀了大部分的神，让人有喘息的余地。

它看到了“明”的灭亡。

他们燃尽自身的生命，一命换命，使神陨灭。

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白皮猴子默默的抓起地上的土，或者是他们残留的衣服碎片，带在身上，在回去后埋回土里。

就算是被杀死的，尸体也会被踩烂。

白皮猴子每次收这些碎肉残肢时，竟没有对肉的欲望，而是被笼罩着一种沉闷的情绪。

之后它逃出来后的几天，每天干的事儿就是杀神和收尸。

白皮猴子还没意识到，它那份不易被察觉的执念已经被渗透进了它生活中的日日夜夜。

它杀了很久，杀到见不到“明”的人了，杀的眼睛都被血液模糊了，只留一片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