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沉甸甸的金色圆锥形结晶锭锭闪烁金黄色光芒落入兹尔塔手心时,喜好餐叉的小小怪癖就没那么令他痛苦了,紫色的餐叉还在闪光,拳头大小的希尔顿锭便继续下落。
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子,他才用餐叉将这美丽的小东西吸走,被迫成为餐叉爱好者的痛苦终于烟消云散。
拜托,一个会吐钱的餐叉超酷的诶。
所幸离得近,他还有飞奔到可能只有他与司徒鸰两个人的大型机场的时间,然后在那里的候机厅等到1点整,店长才发来对方因为疏忽而延迟上路的消息。
“哈?零点半出的问题一点才告诉你,认真的?”
幸好司徒鸰貌似很闲,能在他身边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消磨到现在,但得知消息后最炸毛的竟然是她而非承接这次委托的兹尔塔,望着倾盆大雨的机场跑道直跺脚。
“他们的专机没有专门的气候处理组件,贸然进入常年大风大雨的塔伦斯地域应该挺危险的,理解一下吧。”
“塔伦斯作为雨都的名头很大的,同为夏塔拉人的显赫人物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这明明就是故意的。”
就在两人交谈时,外面的雨大起来了,露天的机场没有城里那种防雨设施,视线一下子就随着陡然增大的雨势模糊,兹尔塔突然就联想到巨大机械排水系统在脚下运转,发出隆隆声响,让地面也在颤动。
大型玻璃落地窗被水雾浸染,广阔的机场已经看不到了,兹尔塔叹口气,就近找了个共享按摩椅坐下,他扛着那重武器箱子站了一个多小时。
“顾客,对于商人来说不就是上帝么?小时候我父亲曾让我跟他接触一些生意场,很卑微,要在这个那个的税官或者客户面前低声下气,那是别无选择的。”
“哈?这理念可不兴在万事屋使,咱能帮客户解决燃眉之急,人家千恩万谢来不及呢还轮到咱卑躬屈膝了?”
解决燃眉之急?哦,原来自己还忘记告诉司徒鸰关于售后问题的事了。
“你先别说别人该不该千恩万谢,你有没有给人家解决问题才是该思考的。”
刚坐上兹尔塔旁边按摩椅的司徒鸰一歪头,疑惑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
“店长……呃……他跟我说了,我接的那个护送任务的目标,那个貌似就是你要毁掉的东西,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失手了?”
“呃!”
司徒鸰一呲牙,头痛一样揉了一下后脑勺,随后凑近兹尔塔,一字一句地问到:“确定吗?送几个?送谁的?啊不对不对,别告诉我,我回头再找店长确认。”
“嘿,不会出现你补单的情况吧?就是把我的护送目标搞没的那种。”
司徒鸰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头,最后又摇头,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最后憋红着脸吐出几个字:“不知道,我没经历过类似情况。”
该担心么?实际上他也从来没有向万事屋的任何人问过失败的后果,赔偿?重来?对于万事屋的宗旨来说,这些显得太轻,有比这两个更有威慑力的惩罚吗?
兹尔塔只能思考至此,他只是个儿时受过优质教育然后在战场上把知识忘得差不多的半文盲,与其思考两人可能的目标冲突,不如想想明天早上吃什么,对,由此可以得出该怎么接待客户的问题,这个在他的思考能力内。
“算了,你平时怎么招待你的主顾?”
还在撑在扶手托腮沉思的司徒鸰歪头问到:“问咱这个干嘛?要说平时怎么和客户见面的话可能就是找点小吃冷饮店啥的吃点,呃,你要请那个上尉的代理人嘬点冷饮?”
哇哦。
还是有些出乎意料,按照司徒鸰的习惯,她很大概率会请出手大方的主顾去街边的冷饮店点一杯廉价但不一定难吃的食品来洽谈生意,也许按照司徒鸰的能力来说这无伤大雅,对于他这个新人来说就有些……
“这个就暂时不考虑了,鸰子,我这箱子,你看起来不是很感兴趣?”
“我知道是什么啊,很早就给你……哦不对,我很早就见过了,嘿嘿,嘴混了,这东西本来是为万事屋最后一个新员工准备的,专门为无法正常施法的人群准备的法杖类武器。”
嘶——
等等,捋一捋。
“不说别的,这里面是一把做成枪的剑。”
“对啊,打的法术子弹不就是法杖了?”
不能说自己孤陋寡闻,违反物理的法术披上的物理造物的外壳,对于他那个落后的小国来说太过超前,本身驱介人这一体系可以说是这片大地一个畸形的发展,呃,这是听军队的一个文官说的,兹尔塔并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总之,发射法术的枪,这东西还是太……先进了。
“不会用吗,我现场演示一下?”
“不不不不不,这里不行。”
尽管这个机场门可罗雀,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多少也是个敏感场所,这里掏武器那是真疯了,他们可能是非法组织,但绝不是恐怖分子,机场是有工作人员的,远处就有一个开着小型清洁车的大叔在安检区晃悠,时不时还拿怀疑的眼神往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