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头想想，我们能自己想出来大牛当年的成果，说明我们至少在正确的路子上，而且对我们自己而言就是实实在在的靠着自己做出了创新嘛，这简直酷毙了！”古大壮声音依旧没什么力气，但这次却格外坚定。

看着他干瘦的身型搭配上那不容置疑的坚定，其他三人都愣了一下。博哲也跟着中二道，“是啊，今天突破一点，明天突破一点，早晚能靠我们自己突破人类知识的边界！”

“冲啊！”206几人一齐加油，气氛简直不要太上进。

看着十分钟前还消沉难当，现在却再次打了鸡血的三人，博哲心下叹息，“人类的边界...在哪呢？”想着这两天见到的种种超出认知的事情，他很难不怀疑自己所认知的、公众所能认知的所谓的“边界”真的是人类的边界吗？也许人类其实早已殖民火星也说不定呢？也许...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什么人类社会背后其实是AI在控制实在是太阴谋论了。”博哲拍拍自己的脑袋，准备把心思回归到现有的工作上。

他看一眼弹窗上的进度，

任务内容：

1.《数学分析原理》_Walter Rudin，进度：8%；

2.《分析I》《分析II》_陶哲轩，进度：3%；

3.《微积分学教程》_菲赫金哥尔茨，进度：1%。

比自己想象中要快很多，只有今天学了之后，他才理解为什么之前小埃会认为他的前面大半学期基本白学，因为真的没有“学会”啊！

再看了眼进度，发现之前自己猜想的“进度与知识掌握程度有关”也是正确的，虽然是三套不同的书，但是毕竟是同一个主题，必定有重复的知识，只要学了这些知识，进度自然也涨了。不过菲赫金哥尔茨不愧是菲赫金哥尔茨啊，那本以习题难著称的书，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习题有多刁钻才能和上面两套大名鼎鼎的教材重合度差别这么大，又或者它内容总量太多了？

没再去想任务进度的事，博哲看了眼时间也准备洗漱睡觉了。不过这时胃里突然一阵翻滚，“咕噜噜...”博哲老脸一红，发现这声音有点太大了，其他三个正准备上床的室友都朝他看过来。

“咳咳，有点，饿了...”

博哲很奇怪，明明晚上麻辣香锅他们四个都吃的不少才对，怎么这才没多久就饿了。难道是因为现在大脑被升级过了，消耗的能量也比以前更多？他可是知道大脑虽然只占人体总重约2%，但其能耗却是约20%。

“看来换了个V12之后速度快了，油耗也更夸张了啊。”博哲无奈地摇摇头，“但是现在怎么办呢？总不能饿到明天早上吧，那多可怜。”安慰了一下自己，便伸手拿起刚挂回衣柜的大外套，在室友的面面相觑间大步流星地走出宿舍，朝着那家24小时营业的金拱门走去。

“他还是博哥吗？”古大壮幽幽地问。

“我也觉得怪，这人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常他不都是点外卖吗？没见过他半夜还出去吃的呀。”刘吉也说道。

“想不通，想不通，睡觉睡觉。”几番讨论无果，剩下三人还是决定搁置这个疑问，睡觉要紧，互相道完晚安熄灯睡觉了。

“真冷啊...”一个人走在寒风中，肚子还时不时报下警，博哲第一次觉得校门口的金拱门这么遥远。看着与校园内漆黑一片对比分明的校门外的大街，路灯照得分明，路上汽车、电瓶车来来往往，博哲突然感慨道，“大家都不容易啊，之后点外卖该多点打赏的。”博哲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他开始在意起了周围的其他人，甚至是路上行色匆匆的、他曾觉得如何也不会与他们有交集的外卖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