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仁德之举啊!”老者泪流满面,匍匐跪倒在地,“我刘老汉当立长生牌。每日立焚香礼拜,祈祝大郎长命百岁”
见刘老老汉跪了下来,陆续的便有人跪下叩拜。秦殇见状,赶紧给秦峰使了个眼色,秦峰还不明所以,见秦殇上前要扶起刘老汉,赶紧也是上去帮忙,将刘老汉强行的拉了起来。
秦殇抱拳环绕四周,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我们要争命,那我们秦家庄就要改,就要变。这个改变就从我们秦家做起。
吾少读书,虽无意于功名,却也知百姓疾苦。尔等勿需拜谢,更勿需行了鬼神之说,我秦殇不乐意那些。我相信,有了你们,有了我们,咱秦家庄就不会倒,别说一个东溪村,就是十个东溪村咱也不怕。”
刘老汉很是激动,此时此刻已经是秦殇最忠实的铁杆,他沙哑的道:“我等能有天地种,是我等天大的福分。老汉今日便也做个决定,自今日起,咱庄上所有农具铁器修补,我家分文不取。”
“那买新的呢?”有人弱弱的在人群中发声。
那刘老汉毫不犹豫的道:“孔二,别以为老子没看到你,你若要买便没得少,其他乡里一律减半。”
“好……”
老槐树下欢呼四起,那孔二丢了面子,却也不脸红,愤愤的道:“刘老汉,别忘了若不是我在城里给你打点,你哪弄得了生铁……”
……
千百年来,土地是百姓的根,没有了根就没了希望。秦殇很明白,那东溪村的晁盖吴用等人,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人心。晁盖仗义蔬财,不过就是为了人心。
然而晁盖的仗义的是江湖人,舍了金银买的人,却买不了人心。没有人心,所做一切不过空中楼阁,迟早免不了崩塌。
……
“练庄勇,分田地,减地租,惑人心。秦殇,在列祖列宗的面前,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秦家庄深处的祖屋里,秦权的喝声里听不出喜怒,却有着家族长者凝重的庄严。
祖宗排位下,秦殇跪在中间,秦峰陪贵在一旁。
“爹爹,大郎这么着也是为大家计……”秦峰辩解道。
“你闭嘴,你身为大兄,大郎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一会再跟你算账!”秦权喝止了秦峰,转头望着秦殇,“秦殇,说,你想干什么?”
不管怎么说,虽然说秦家秦殇说了算,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秦权作为家中唯一的长辈,自然要有着拨乱反正的作用。秦殇今日在大麦场的所作所为,秦权早有耳闻,其实若是油盐柴米的事,他乐得个清闲。
但秦殇今日所为,秦权心中隐隐不安……
“二叔,殇儿不想做什么?只是不想再受东西村的气,更不愿被人欺上门了割地赔款,我只想让我们秦家庄稳稳当当!”
“稳稳当当?”秦权一声冷笑,指着秦殇,“不,你不是要稳稳当当,你是要我们秦家满门抄斩!”
“爹,你瞎说什么?”秦峰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大郎不就处置些田地而已,且你也说过,今后庄上皆由大郎做主,怎的就扯到满门抄斩上了?”
由不得秦峰惊骇,实在是满门抄斩的罪名太大,也太可怕了!
祠堂里短暂的静,因为一老二少此刻都在想,都在心里做决定。见秦殇面如止水,聪明人之间不做过多言语,秦权心里一叹。
“你不说,我说吧!秦殇,你可是想效陈胜吴广乎?”秦权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