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秦家老少果然知书达理。既然讲究一个理字,某今来便也讲理。不过说话忒毒了。”
见自家庄客不知去哪里寻了一把椅子,晁盖顿了一顿,顺势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接着道:“秦二爷说某鱼肉乡里,你且四下打听一下,晁某可有霸人妻侵人田?
你我两村向来睦好,因何生隙在场各位都心知肚明。若俺是秦二爷口中那样的人,今我晁盖何必前来吊唁?又何必归还贵庄田契?
按照之前我们两庄的约定,晁某根本就没必要将田契归还你们秦家,但某想着都是乡里乡亲,若是这样就拿了你们西溪的田地,那还真是平白的堕了我俺托塔天王的名号。
然而,这世上没有便宜的买卖,些许金银之物某还看不上,给俺庄上受伤者治伤不过就是个由头。但人归人,事归事,我凭白的将田地归还你们庄上,你等却没有表示,叫我晁盖今后如何服众?谁愿意干无本的买卖?”
听到这里,秦殇大致明白了晁盖的意思,不就是借秦家物唱自己的名,感情是来刷声望。还不愿干无本的买卖,那生辰纲不就是你等的杰作!
这时晁盖身后的那些个江湖人,见晁盖说得如此的义气,尽皆赞叹晁盖高义,换着他们他们别说还了田契,说不定还要敲诈一把。
“晁保正真是大义之人,这到手的鸭子却自顾的放了。这秦家还真是小气。”
“晁盖哥哥说得在理,托塔天王岂能占人便宜。”
“我看这秦家不明事理,有约在先,晁保正确送地上门,天下哪有便宜的事。”
“我看这鸟庄一并的并入晁保正名下得了,哪有这么麻烦……”
……
见身后的江湖汉子们越说越离谱,吴用轻咳了一声,晁盖会意,于是站起身来,抱拳前后拱了几拱手,“各位义士好汉的好意晁盖心领了,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东西两村相邻何止百年,晁盖岂能坏了祖法,若是真那样,那晁盖还真成了秦二爷口中的恶人了。”
晁盖又坐了下来,望着秦殇道:“俺还了贵庄田地,贵庄仅需百两纹银便可。既然现在是秦小郎君做主,那小郎君,晁某说论你看如何?”
秦殇回头看了看秦权,见秦权给了个肯定的眼神,于是回头道:“晁保正果然好气,小子打心眼里佩服。不过……”秦殇微微一笑,“既然我们两庄先前有约定,以五十亩田地作为赌注,不管谁输谁赢,都应该依约行事,死伤自负,输便是输了。
既然是输了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我秦家虽不富裕,但还算吃得饱,我们秦家耕读传家,仁智礼仪信中的信字还是要遵守,晁保正怕堕了名号,我们秦家又何尝不是。
拿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秦家丢不起这个脸。是以,大溪河边的田地保正收了便是。至于保正庄上受伤的人,算是我们秦家抚恤伤者。大兄,去账房取百两银子来!”
秦殇侃侃而谈,镇定自若的样子引得晁盖等人眉头直跳,晁盖吴用等人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人家完全不领情,还像打发要饭的一样,要赠予百两银子。
吴用更是在想,传言中不是说秦老太公老来得子,虽是聪慧过人,却是书呆子一个。不过,此子刚烈倒是真的,要不然也不会和老爹一起和东溪村对着干。
不等晁盖说话,秦殇又道:“不过有一事,我至今不明,还请教保正,我们庄上闹鬼一事,到底是人闹的还是鬼闹的?若是这其中真有鬼,那你我两庄之事就此揭过。若是这其中是人捣鬼,那我爹死及我庄客的死,晁保正是不是也要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