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秦殇和老和尚分宾主坐下,“大师,正堂设了家父灵位,还请委屈则过。”
“少庄主不必拘泥,贫僧自当客随主便。”老和尚颔首道。
待人上了茶水,秦殇问道:“殇年幼性躁,先前之事还望大师体谅。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阿弥陀佛!”老和尚唱了个佛号,“少庄主再不可谦让,贫僧法号智真。”
“智真!”秦殇惊叫出声。
听得秦殇惊叫,智真和尚也是一诧,“施主难道连贫僧法号也要怀疑?”不由苦笑,说着朝褡裢中抹去,“幸亏贫僧将度牒带着……”
“不是不是……”秦殇连连摆手,“大师俗号可是铁臂膀?俗名周侗?”
“啊!”这一回轮到智真惊呼,更是不由得的站起身来,“施主如何得知贫僧俗名俗号?”
果然真的是周侗,这可是个猛人啊,前世野史中说周侗一身武功登峰造极,可是闻名一世的大侠,更是教出了岳飞这么一位抗金英雄。
据说后来当了和尚,眼前这位不正是当了和尚的周侗。想不到自己居然碰上了这一位。心中狂喜,若是得这么一位指点一二,那在这个没有抗生素,只靠身子硬扛的时代,自己将受用无穷。
且不说强身健体成一番杀人技,就这杀父之仇,秦殇和晁盖那帮人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再有,宋江主梁山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得到朝廷的封敇。北宋末南宋初庄绰在《鸡肋编》有言,“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为了这一官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死的死亡的亡,最后虽捞了个官身却无法受用,最终的归宿何其的悲惨。
上梁山受招安,秦殇是绝不走那条路的,腐败的大宋朝廷还不值得秦殇卖命,这个国家已经千疮百孔。要么推翻革新,要么循着原来的历史发展。
“推翻革新!”既然打定主意要自己立个山头,周侗这样的人必须要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压下心中的惊喜,秦殇纳头便拜:“小子真是三生有幸,有缘得见周侗老前辈。俺庄子上耍刀的庄客们可常常提起,是以小子也就知晓个一二。之前小子是真的怀疑前辈助那晁盖为恶,这回小子不再怀疑了。”
秦殇一带而过,言语真诚,这会的确是真的心拜见。
周侗摇头苦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一生光明磊落,却不想临了着了他人算计,多谢小庄主体谅。”
“前辈勿需过于自责,那晁盖迟早也得给个说法。这番就劳烦前辈给我爹爹主持一番法事。也算是让我爹爹走得安心吧!”
“自当如此……”
二人说话间,只见秦峰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大郎,那晁盖来了,带了很多人……”
没等秦峰说完,秦殇沉声道:“大兄慌个什么!来便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晁盖难道还敢当众杀人?走,随我去看看。”
一旁的周侗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秦殇,见秦殇气定神闲,完全没有进来小子那种慌张的样子,心中对秦殇的看法又高了一点。
却不知秦殇不慌,是因为身边有他在,若是那晁盖等人真动起手来,也正好借机再试探一下。周侗气度上到像高僧一般,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练过武一样。
不过晁盖带人前来是什么个用意,怎么也只得面对了才知道。秦殇心底已经有了底,自己这庄子上没几个练家子,晁盖庄子上多是江湖黑白两道的人物,打肯定是打不过的,最坏的结果,就是接受他们的敲诈,青山依旧在,秦殇还真就就不怕没柴烧。
“小庄主,既来之则安之,贵庄与晁保正庄上的嫌隙,老衲也难辞其咎,当陪小庄主走上一遭。”
“那感情好,就有劳智真大师了,正好把事情说个明白。”秦殇颔首,说着转身便往庄子外走去。
“什么跟读世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么?”
“就是,也就晁保正襟怀坦荡,若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鸟庄。”
“那贼鸟厮,瞪什么瞪,再瞪爷爷抠了你眼下酒吃!”
“哈哈……”
秦殇一行人还没走到庄子门口,老远便听见装外的叫骂声,待走到跟前,本庄的人男女老幼的堵在门口,却是敢怒不敢言,任由晁盖那边的人叫骂。
秦峰扒开前边的人,让秦殇和智真大师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