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时光蹉跎变得模糊的印象里,年幼的时淼似乎从未做过这种算得上“照顾”的事。
即使年纪小,在家人的保护下,她向来活得轻松惬意。
然而十五年过去,物是人非,曾经疼爱的妹妹变成现在这副献媚讨巧的模样,温顺的让人作呕。
昳丽眉眼不见半分适才弹奏琵琶时的鲜活,只余收敛过后清冷的颓丧。
——“她在茶馆惯会伺候人的。”
不期然间,时其琛脑海中闪过爸爸说的话。
绷紧的后槽牙最终愤怒却无可奈何的卸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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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抬得手酸,若是换个场地换个人,她早把糖直接扔对方身上。
但先是并不允许她这样做,所以她只能继续把那颗糖举到薄今晏唇边,仿佛古代那些为了博得主客恩宠的北里女子,巴巴的将自己送上去。
时淼被这个比喻逗得失笑,唇角无意识牵动,泄露几分扎眼的讽刺,是自嘲。
薄今晏眸光淡淡,低头,薄唇轻启开合,散发着桃子甜香的粉色糖果轻松卷入口中。
抬头时,他猛地擒住她往回收的手,力道寸寸紧扣,在那片皓白如雪的肌肤留下狰狞红痕。
无视掉她拧眉忍痛得表情,摘掉麒麟扳指慢条斯理贴着骨节戴进她中指,压在指根处用力扣紧不许她挣脱。
身后看热闹的少爷小姐们见状,怕殃及池鱼,跟叶应禹悄悄打过招呼快步离开。
该看的已经看到了。
相信不出三小时,薄大少爷对叶应禹未婚妻发难的消息会传遍整个东城豪门圈,叶家和时家,估计要遭殃。
扳指沾染男人灼热体温,顺着指根一路传进时淼心里,她疼得指尖蜷缩,反被男人握得更紧,雕刻精致的麒麟纹样深深印在皮肤上。
薄今晏轻笑一声,落入耳中略显遥远,他似乎玩够了她的手指,等那里彻底染上扳指痕迹便松开。
咚——
套在男人拇指合适,套在时淼手指格外大的戒指摔落地面,幸好铺着地毯,否则扳指就要坏了。
时淼连忙弯腰替他捡起,“您的戒指。”
薄今晏接过,戴回原位。
人也随之懒散后靠,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撇开,膝盖若有似无地触碰她的裙摆,微微顶到她小腿。
时淼以为他要放过自己。
可她终究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
天旋地转间,眼前景象从毛绒地毯变成暗沉天际,最后映入瞳孔的,是晃眼的灯光。
她被刺眯起眼,高开叉的两片裙摆彻底散开,搭在男人宽松的休闲裤上,温柔雅致与简洁懒散形成强烈反差,又意外的和谐。
“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
时淼仰躺倒进沙发,后腰卡着男人大腿,被顶得胃难受,闻言眸光晦暗,避开他的腿,缓慢地艰难起身。
还没坐稳,就撞上对面时其琛和叶应禹复杂或恼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