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吟听宴成熙等她,越发觉得自己猜测可能为真,可也不敢推脱了去,于是说:“哪能让宴真人久等,还劳烦小哥回去和江管事说,我恭候宴真人法驾。”
那小将听了应了声好行礼后就驾起遁光回了渡真殿里。
等江君回了消息,宴成熙看着宴长生就说:“那咱走吧。既要拜师,可是准备好了拜师礼?”
宴长生点点头。就又由宴成熙驾起遁光带着宴长生向姚雪吟的道场飞去。
姚雪吟这处道场名唤青萝山,自打她被掌门真人挑中当了徒弟,族里也没有扯过她的后腿,也没像老秦头那样当了她的累赘。反而靠着她送回的资源,日夜勤炼,族里如日出东方一般昂扬向上,不过姚真人算是命苦,父母早亡,也是跟着祖父过活,如今她祖父、二叔也相继成了元婴,算是支撑起了家族。
姚雪吟有些焦急等待,忽然她似有什么感应,抬头一看就见遁光如流星般飞射而来。瞬间一股庞大法力笼罩过来,等遁光一散,就见个中年道士带着个面露微笑的小道显出身形。
她忙上前行礼说:“弟子见过宴真人。”
宴成熙笑着摆摆手说:“姚师侄不必多礼,今儿是老道打搅了师侄清修,如今算是做了恶客。”
姚雪吟回道:“哪里哪里,师叔肯来,师侄这道场也算是蓬荜生辉。”
等几人进了殿,松儿奉上灵茶,宴成熙品尝一杯赞了句:“好茶!”
还不等姚雪吟说话,他又接着开门见山说道:“师侄,我也不拐弯抹角,师侄你瞧我这孙儿,如今算是玄光三重修为,炼药化丹不过是手到擒来,如今想拜在你的门下,不知师侄你意下如何?”
姚雪吟听了满心苦涩,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打量宴长生几眼,只觉得头角峥嵘,越看越头大!
因此她斟酌着说:“我看大侄儿不是凡俗可比,师侄道行不足,害怕让这块璞玉蒙尘。”
宴成熙倒是一时没想到姚雪吟拒绝,又想了想说:“师侄也不用担心,既然入了你门下,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这小子还算机灵,哪怕是当个记名弟子也是可以,日后权当有个跑腿的人。”
姚雪吟听他这样说更是心惊!宴长生出身洞天真人门下,竟这般委曲求全,看来是所图甚大!
只是宴成熙如今是洞天真人,又初次上门,按理来说人家愿把子弟放在自己门下本是件好事,只不过自己身份位置太过于尴尬特殊,这也是她这许多年小心谨慎的原因。
都说枪打出头鸟,自己族里太过弱小,若是敢兴风作浪,说不得暗地里就得吃亏。原本她想着若是有幸能晋入象相境界,就去渡真殿不拘左右两殿当个殿主,安安稳稳才是正理。结果没想到宴成熙首先得道占了位置,如今自己算是进退维谷,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
宴成熙又加了把火说道:“师侄不妨留这小子段时间,他根骨还行,若是将来实在看不上,那也就算他和师侄无缘。”
姚雪吟没法只好硬着头皮说:“既然师叔抬爱,师侄哪能不识抬举。只不过师侄门下已经收了两人,大侄儿若是来了那就只能排三。”
宴成熙听他应下此事,哈哈笑着对宴长生招呼:“还不过来见过师父!日后好生修行,勿要坠了你师父名头!”
宴长生听了心里满意,虽今儿有些仗势欺人,但好在姚雪吟应了此事。
于是他上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恭敬说:“弟子宴长生见过师父。”
姚雪吟暂时压下心绪,心里想着实在不行就走一步看一步。于是笑着扶起他说:“长生,你还有两个师兄,今儿怕是来不及,他二人外出游历没有回来,等日后再让你们三人见面。”
想了想又拿出一件环状法宝来递给他:“这是为师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一件玄器胚子,如今就赠与你,给你日后防身用。”
宴长生接过,心里感叹姚雪吟今儿出手还算大方,一件玄器胚子对她来说也算价值不菲。
他接过来略一感应,发现灵性活跃,倒是难得。
宴成熙见了站起说:“既是拜在师侄门下,如今老道我就不凑热闹了,我先走一步。”说着运转遁光就回了渡真殿里。
此时留下姚雪吟、松儿还有宴长生,姚雪吟又指着松儿说:“为师这里人不多,你两位师兄又没回来,这是松儿,算是府里的管家,你日后若是短缺什么也可寻她。为师知道你家事多,最近你就先在家里帮衬。为师没有那么多规矩,日后你想在哪里修行,为师也不拘着你。”
宴长生听了心里想,果然姚雪吟害怕自家借着她名头兴风作浪为非作歹,看着架势是想放养自己,不过有了这名分就行,若是整日被拘束在这青萝山也是无趣,因此他将拜师礼拿出来双手递给她说:“这是弟子心意,还望师父收下,定能帮师父一二。”
姚雪吟结果一看,原来是本玉册,看着倒像是功法一类的,此时不便细看她点点头收下。宴长生见此间事了,行礼退下就又回了族里。
姚雪吟沉吟片刻对松儿说:“这几天我要再闭关几日,你好生安排这。”
说着回了内殿,刚才她随意翻阅这玉册,忽而觉得像是引动心神,坐定一细看,着实惊讶,原来竟是成就象相法门,虽不说有多精妙,可成就之法谁优谁劣清清楚楚,还有一点功法,看着像是从哪里截出来的一般无头无尾。
又细细感应一番忽而心里就有了些感应,仿佛是机缘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