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掌门真人正征伐北溟洲不在门内,宗门事务交于两位师弟管辖。”
“其中渡真殿主陈冠庭陈真人管着俗务。昼空殿主苏沐阳苏真人旧伤复发休养,虽说管着宗门众人名录,可不过是弟子代劳,自个儿躲个清闲罢了。”
宴长生听了点点头,这与梦境所差不多。
宴三郎又说:“掌门弟子里除姚雪吟姚真人,秦清纲秦真人,卓御冥卓真人早已成就元婴,近来何静宸何真人也成婴成功。”
又看着名录上剩余人名有些沉思说:“至于这剩下众人,如秦墨白如今只有七八岁,不过是个小族出身……”
宴三郎一气说了许多,宴长生听到秦墨白心绪变换了片刻才平息下来。
他耐心听完,又沉思起来,宴三郎见他神色凝重,不敢随意出言,静静等候。
宴长生仔细想着方才宴三郎言语,这才开口又问:“那位秦真人和卓真人,三郎可知底细?”
宴三郎有些疑惑看着他:“大哥怎这样问,这在宗门也算人尽皆知。”
宴长生打着马虎眼催他:“快快道来!”
宴三郎听了想了想说:“这位秦真人出身不算好,族里元婴修士仅有三个,除了他其余两人年龄见长,又都有伤在身。若不是他被掌门瞧中,说不好的家族怕是早就没落了去。”
“至于这位卓真人,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幼得家人宠爱,家族元婴修士众多,他本人能说会道嘴甜心善,又根骨奇佳,修行路上算是通天坦途。甚至有传言掌门属意他接任。”
宴长生则有些不屑说:“大而无当,修行虽高,却一无是处。”
宴三郎有些疑惑,为何宴长生会这般看法。他自是不知,在梦境里卓御冥所作所为算不得光明磊落。
不过宴三郎又笑着说:“也不怪大哥看不上他,实在是此人说的好听是赤子心性,说的难听些就是虚伪贪心。”
宴长生听了顿时来了兴致,催促他快说。宴三郎又嘿嘿坏笑几声,这才开口。
“大哥知道我交友广泛,其中有个小族出身的胡星文,此人不过明气修为,却屡屡拿出重宝。我等不服问他,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这一来二去难免被人看轻了去。”
“有次醉酒,我见他可怜,扶他去后院歇息,路上他见只我一人帮扶于他,忍不住开口叱责众人势利,我只当他是诉说愤懑之情,耐心安慰了几句,可不曾想他忽然和我说了个隐秘。”
“他姐姐胡青青和秦真人还有卓真人纠缠不清!”
“更是悄悄和我说她姐姐如今已是珠胎暗结!至于是谁的孩子,他嘴紧却是没说。”
宴长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正愁着不能抓住秦清纲错处,没想到这真是得天之幸!
他又忍不住在地上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说道:“妙啊,妙啊!”
又朝着宴三郎笑着问:“三弟,你说这孩子是哪位真人的。”
宴三郎则坏笑着说:“和谁成婚那自然就是谁的了。”
宴长生听了深思片刻,这才招招手让宴三郎上前,附在他耳旁说:“三弟,你帮我把消息传出去,切记不要漏了痕迹,可能办到?”
宴三郎吞了吞口水,面露为难看着宴长生说:“大哥,那可是元婴真人,还是掌门高足,我且不问你们有何仇怨,如此行事,万一被发现,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宴长生就笑着说:“可若是她自家说出去的呢?”
给宴三郎倒了杯水递给他又说:“既然她弟弟心怀悲愤,若是被人顶撞几句,委屈暴怒之下不小心说出了去,那可怨不得旁人。”
说着又招手过来和他细说几分。等他说完,宴三郎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宴长生则不在意催促他说:“快去快去,且按计行事,若是坏了此事,你应知晓后果。如若三弟你助我成事,我这儿有一法可供你修行。”
宴三郎半信半疑问:“果真?”
见宴长生点头,他这深吸口气说:“如此,大哥就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