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忻哥,再没有从出口出现。
一天过去了,我在黑暗中度过了我生命中最长的一天,我的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胆怯和自责疯狂的拉扯着我本就脆弱的心理。
我在它崩溃前,进入了那漆黑洞口。
从谷仓到家中侧房共计八百二十五步,我念着已经走过的路给自己壮胆。
走到七百二十多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肉烧焦的味道,脚下的土开始变得粘稠,但地道无光,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敢乱想,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终于到了出口,我摸索着床板,耳朵贴着听了半晌。
确定没有了动静才小心翼翼的翻开了木板。
眼前的景象,让我此生无时无刻都在煎熬。
抬眼满院尽是残肢断臂,院东烧焦的尸身已堆积成小山。
院子从南墙面向北的地面均匀的布满了干涸的血迹,死死的抓着我的鞋底。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凭着本能向前走去。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脖,我吓得瘫坐在地上。
“良...良....咳咳。”一个光着身子没有双腿满脸血污的“人”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忻.....忻哥!!”我捂住了嘴,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良..快......逃!”忻哥用尽了残存的气力,从嘴里挤出这三个字便没了动静。
我强忍住心里的懊悔和恐惧,向外院慢慢挪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