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担心受迫害不是?”扁鹊笑着回了一句。
刘书再问道:“那先生怎么不做防护?”
“受得多了,就没感觉了。”
刘书知道,这是体内有抗体了。
而扁鹊此时在药箱中翻找起来,拿出了几样草药。
那士卒道:“银花、连翘、黄连、黄芩、板蓝根。”
“呦,都认识?叫什么名字?”扁鹊有些意外地说道。
“刚不是都报了。”
刘书赶紧道:“傻子,人家是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卫东,听说祖籍是卫国的。”
“倒是和卫鞅一个地方。”扁鹊笑了笑,再和刘书说道,“将军,刚才听你的话,倒是懂上一些。”
“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做到的就尽量做到。”
“那我就不客气了。”扁鹊一指卫东,道,“这半大小子就交给我差遣吧。”
刘书一听,却见卫东愣在那里,赶紧就是一脚,道:“好好跟人家先生学本事,天大的富贵,看自己本事接着!”
“再给我划出一块地吧,然后帮我把那些病患都带到这里来。还有城内的那些尸体,尽数拉出城烧了。”
说完,刘书便离开去,来到沛县军营地。
刘书不看雍齿,而是找到王平,道:“你跟我去,我帮你追如花!”
“切,你当我傻子?”
却被刘书一把拽着起身,无奈跟着。
而徐家兄弟也快步地跟了上来,还有一人,就是被刘书收拾过的容典。
既然有人起了带头的作用,自然还有人跟着,于是便有更多的人跟着,但基本是城阳城的人。
刘书一指徐家兄弟,道:“你们两个带人,将城门口把持住了!”
刘书再和王平、容典说道:“你们两个带人,将尸体搬出城去烧了!”
“还有的跟我来,去搬东西。”
“是!”
城阳城的府库内,早就被刮过了,当然没剩多少东西。
但蚂蚁在小也是块肉。
于是刘书命人将药材送去给扁鹊,再自己亲自扛着麻袋,挨家挨户地分发石灰去了。
倒是来了一插曲,见到一人家搬着大量的石灰在广场上,四周围着人。
“来这哄抬物价?抓了!东西充公!”刘书想也不想,极其暴力地处理了这一事件。
再道:“从现在起,全城戒严!谁要是敢再出门,军法处置!”
众人连忙散去。
到了一户人家,却见院落已经撒上了石灰,刘书便要转身离开,但是那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抱着坛子的老者,似有八旬年岁,但脚步却健朗着。
“将军,将军,千万别嫌弃这一坛子啊,再怎么也能救上几人。”
刘书命人小心接过,再道:“好,先生,你先回自己家去。”
“我不回,现在有了这样的事情,就是用到我的时候!”
“您这都一把年纪了。”刘书婉拒道。
“我给人治了一辈子的病,就算刮风、下雨也没有停过!你给我说,现在这个时候要我家里待着,你什么意思?”
刘书拗不过他。
就在这时,边上的几户人家的院门也开了,走出来的人都斜挎着一个药箱,道:“多大点事,大不了这条命交代在这里了!”
这人一说完,却见一妇人冲了出来,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怒骂:“谁要你逞英雄的!”
男人挨了一巴掌,但是不敢顶嘴,只想赶紧离开。
又见一男拉着妻子的手,道:“你千万活着回来啊,不然我以后再讨两个婆娘!”
“你敢!倒是等我回来了,定要你当牛做马!”
却在这时,一人快步地跑到刘书这,道:“将军,有人家死活不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