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了?”
“奴才不信。二殿下武艺高强,并不是一个卒子就能打倒的!”
“李世召,太放肆了。”
“皇上,要不要奴才...”
周少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等待元庆的旨意。
“既然他敢动我的孩子,那他的孩子,也别留了。”
都城出了件大事,李将军留在都城中的三子两女,此次回都城的两子,七子全都惨死,被砍去头颅,尸身在乱葬岗喂狗。
张天阳听说这个消息以后,第一时间去看了元孝。
“你怎么来了,是想看看我,会不会伤心难过吗。”
“毕竟他们和你一起长大,少年的情谊最是真切。”
“李世召杀了他的儿子,他又杀了李世召的儿子,杀了元朗的兄弟姐妹,杀了贵妃的外甥们,杀的是将军的孩子。”
“周少令做的,唉,他现在专门帮皇上做这些脏事。”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
张天阳坐在一旁看着元孝给赵启龙写信。
“赵启龙已经在固城了?跑这么快。”
“嗯,和瓦达尔已经见过了。瓦达尔表示,只知赵小将军,不知李将军。”
“嘿!口气这么大!”
“咱们先按兵不动,这军中,李世召的心腹是真不少。”
将军府上上下下,哭声一片。
将军夫人已经哭到昏厥,老夫人也是用参汤吊着命,只剩一口气。
“我李世召!我李家!哪一点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对我!”
李世召在自家喝醉了酒,在院子中摔打着酒杯,那酒杯不偏不倚,摔在了周少令的头上。
“嘶!”
众人跪倒在地,只因周少令身后跟着刘集华。
“刘公公,你今日来,是皇上想看我李世召的笑话吧。”
“哪里的话,将军,皇上知道次噩耗,担心将军伤心过度,特让奴才前来给将军送来上好的人参一根。”
“老子不需要!老子只需要知道谁是杀我儿的凶手!”
“哎呦喂,将军啊,这么大的案子,总要给大理寺时间啊。实不相瞒,皇上也在为此事头疼。”
李世召上前掐住刘集华的脖子,眼神中满是杀意。
“李将军!这里不是固城!连内官你都敢动!”
“哼,死太监,回去告诉皇帝!老子给他三天时间,若三天之内不交出凶手,他知道老子的脾气!”
李世召甩甩手,就将年迈瘦弱的刘集华扔出去了。
“哎呦!”
“公公!公公!”
刘集华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对李世召赔笑。
“将军,谢将军留奴才一条狗命。”
李世召将人撵走,看着自己的孩儿们,拿上趁手的兵器,准备去找元朗。
刘集华坐在马车里,掏出怀中的镜子仔细看看自己脖子上的淤青。
“少令。”
“干爹,有何吩咐。”
“杂家脖子上的淤青,颜色是不是太淡了。”
“干爹,您是想。”
“来吧乖儿子。”
周少令上手又掐了掐。
“干爹,你还好吗。”
“干爹老了,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干爹担心啊,担心皇上真的给你交出去。”
“干爹,儿子都知道。”
刘集华侍奉元庆的时候,特意站在一旁咳嗽了几声。
“好好的你怎么还病了。”
“皇上,奴才近日染了风寒。”
“这艳阳高照,哪来的风寒,你站那么远做什么,站近点,朕要给赵小将军写信,你给朕研磨。”
“让小应子伺候吧,奴才怕把风寒过给皇上了。”
元庆抬头看了看刘集华,才发现端倪。
“你这脖子...你今天不是去找李世召了吗,脖子是怎么回事。”
“皇上,奴才摔了一跤。”
这时,小应子跪倒在地。
“皇上,您有所不知,奴才跟着刘公公去将军府,将军发了好大一通火。不仅不跪拜谢皇上的恩赐,还想把刘公公掐死,若不是周公子在一旁阻拦,刘公公就被掐死了!
将军还...还把刘公公甩出去好远,若是甩的奴才也就罢了,可刘公公年事已高!将军还让刘公公谢他不杀之恩!皇上!您要为刘公公做主啊!”
元庆看了看刘集华,看了看小应子。
“杀害元盛的凶手在哪。”
“回皇上,周公子已经抓到了,一直在牢房等着千刀万剐。”
“传周少令!”
“是。”
都城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李将军的孩子们头七刚过,皇上就下旨削了李将军的职位。又赐了良田百亩,永不入仕。
李世召领旨,只求皇上能让他等孩子们下葬后再离开都城。
李世召的手下难以接受这件事情,一个个嚷嚷着要去面圣。
只是李世召已经没有那份心了,他一生为之努力的,奋斗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哥哥。”
“皇贵妃有何贵干,草民这灵堂可不干净啊。”
“哥哥,对不起。”
“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你与你的儿子好自为之。”
“哥哥,那都是不得已的,若我们不这样做,我的儿子就保不住了。”
“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们呢!你的外甥呢!”
“哥哥,若不是你派人杀了元盛,我们李家就不会走到今天!”
啪!
李世召一巴掌将自己的亲妹妹打倒在地。
“你打我?”
“你走吧,你我兄妹之情,到此。”
李诗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才落到今天的下场。
“对不起,哥哥。”
“皇贵妃起驾!”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在今日,恩断义绝。
“母妃,儿臣想去送送表哥表姐。”
元朗红肿着双眼跪在将军府门前,看见自己的母妃,在地上跪行,试图让自己的母妃妥协。
“去吧,今日过后,他再也不是你的舅舅了。”
元朗冲进将军府,直奔灵堂。
“舅舅!是元朗错了!”
只见李世召跪在七口棺材前,剃了自己的头发。
张天阳与元孝坐在酒楼上,看着将军府的方向,心有余悸。
“张天阳,这一步是真险。”
“殿下,奴才觉着,您与从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若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可能就是孤现在,真的想坐上那个位置。为了母妃,为了陈家几百口。”
“那殿下您想?”
“孤等不及了。”
“那奴才以后,应该就是刘公公的位置?”
“孤会赐你做异姓王爷,娶上几房美娇娘。”
妻?张天阳还真没想过,他在副本里满脑子都是钱,还真没想过找对象。
“那奴才就谢过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