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些什么？”

“什么意思？”

“你记不记得你最常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抬起双手仔细看，思索了好一会儿，“可能是打架吧。”

果然！是混道上的没错了！

“我脑子里想起来的都是一些打架的画面。”

“在什么地方、穿什么衣服打架？是一对一还是多对一？能说得具体一点吗？比如说不穿上衣在擂台，又或者穿着穿着特定的服装在赛场。”

“有时候一对一，有时候多对一，但我想不起那些人的脸，衣服和场地好像都没什么特别的，赤手空拳的多，抄家伙的时候好像也有。”

这……

换个方向问。

“你能记起你生活中经常挂在嘴边的是谁吗？奶奶爷爷？爸爸妈妈？”

“好像……都不是。”

难道是个孤儿？

我已经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只能看见什么问什么了。

“会开车吗？”

“应该会，因为我能轻易看出你是个新手司机。”

我这算躺枪吗？

“你住的地方是要坐电梯还是爬楼梯？”

“这……没印象。”

“开什么车你有印象吗？”

“好像都开。”

业务这么丰富繁忙？！

“不过好像开轿车的时候更多些，我好像总要扭头跟后座的人说话，不，更像是跟后座的人汇报工作。”

原来是道上的底层牛马啊……

“有什么工作伙伴或者搭档吗？”

“这个想不起来。”他摇摇头。

“你还能想起别的什么吗？”我继续追问。

他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最终还是摇头，“我脑子现在像块铁，又重又黑。有人问或者我看见些什么，还可以想起一点，光凭自己的话，找不到方向。”

我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些线索之间的联系。“你可以把这些信息都整理出来，看看能不能把它们串起来，或者在它们之间找到某种联系或线索。”

他沉默点头，表示同意。

“另外，也许你可以去你提到的酒吧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我提议道。

“我就记得这句话，酒吧的名字地点，我都想不起来。”

那当我没说。

我把手中的杂草抛了出去。

一时无语。

过了许久，他突然转头看向我，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我瞬间坐直，变得谨慎机警起来，身体后仰斜眼看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