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月真人捋了捋胡须,淡淡地说道:“南北战事连绵不断,摩擦时有,不过并不会波及到咱们道士,你大可放心。”
“哦。”
杨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埋头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几个官兵突然冲了进来,为首的军官拔出刀喊道:“衙门有令,所有人不许离开客栈,统一搜身!”
“什么情况?”
常颖儿揉着惺忪的睡眼刚刚下楼,就被这军官洪亮的一嗓子吓醒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杨柳和淮月真人也抬起头不知所措。
“官爷,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连忙堆笑着小跑过来,抓住为首的官兵的手往他手里塞着碎银子,那官兵并不买账,一脚踹翻掌柜,再次提起刀说道:“事关军饷被劫,所有人都有嫌疑,从现在起,所有人服从命令,否则通通压入大牢!”
淮月真人云淡风轻地捻起小茶杯轻轻地嘬了一口:“惘月,看来我们的行程得延后了。”
杨柳倒是不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斜,刚好自己还没有睡饱,回去还能继续睡个回笼觉。
看到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为首的军官一挥手,数名官兵冲入了客栈,他们先是对所有人进行了盘问,然后再挨个搜查了行李和房间。
“淮月道长,我们县令有请。”
搜查完之后,那个军官便回去报信了,不一会儿他就骑着马回来了,并且直奔淮月真人。
淮月真人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拍了一把杨柳的脑袋:“你们俩别想着继续回去睡觉了,拿上为师的行李,跟为师一起走。”
杨柳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便上楼去取淮月真人的行李去了,背着大包小包,师徒三人在官兵的带领下来到了衙门。
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穿着暗红色的官服,焦急地站在门口,看到淮月真人被请了过来,连忙走了过去抱拳道:“淮月道长,叨扰了,本官听手下说客栈有个貌似道法通天的真人,正巧军饷被劫无处调查,便想请道长展现神通,助本官破了此案。”
淮月真人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县令大人言重了,贫道姑且试试吧。”
“李正,带道长去军饷被劫的现场。”
县令见淮月真人答应了,便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刚才的那名军官带着师徒三人去案发现场。
“这位官爷,您能否给贫道讲一讲案子的来龙去脉?”
淮月真人问道。
“道长,是我疏忽了。”
那个名叫李正的军官拍了一下脑袋,说道:“三位也都听说了最近边关动荡,隐隐有着开战之势,此案正是为边关输送的官银被劫,整整二十万两官银,就在我们县城的地盘被劫,要是找不回来,县令老爷和我这个总捕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二十万两?”
杨柳瞪大了眼睛,他都不敢想二十万两银子能有多少。
“军饷是由陛下批红,户部筹集拨款,军饷司押送的一整套流程,此次押送军饷数额巨大,军饷司派出了四十辆马车,每辆马车拉五千两官银,重达四百公斤。”
李正翻看着公文,继续说道:“军饷司派出了两百名押送士兵,四十名车夫,还有五十名无常司高手随行,总计两百九十人,我们发现的时候,除了空荡荡的马车,连人带钱都不见了。”
淮月真人不禁一惊:“就连无常司的高手都没能幸免于难吗?”
李正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太过蹊跷,五十名高手和两百多名士兵说没就没,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就算我们找到凶手,我们也只是送死而已,无常司都对付不了的人,我们根本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