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阴差阳错治好了你的癔症,为师也感到很欣慰,这样吧,这几日我们就先不着急赶路了,毕竟你的病情刚刚有所好转,再观察几日,如果的确好了的话,我们赶路也不迟。”
淮月真人阴翳的脸色一闪而过,他又换上了那副和煦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杨柳的肩膀,杨柳感动地又跪了下来:“师傅,您的大恩大德,惘月无以回报!”
淮月真人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不是说过了,别行跪拜之礼,回房休息吧。”
说罢,他便扭头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现代杨柳见两人逗各自回到了房间,他跟在淮月真人后面,和他进了他的房间。
由于距离限制,现代杨柳堪堪半个身子钻进了墙里,看着淮月真人的动向,只见他急急忙忙地打开了布包,掏出一支玉瓶,他一只手倾斜着玉瓶,另一只手接住瓶口里流出的一点晶莹剔透的液体,然后用手指沾了沾,抹在了眼皮上。
现代杨柳不清楚这老道是在干什么,但他明白绝对和杨柳有关系。
“真的……没了?”
良久,淮月真人目光呆滞地瘫倒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该死!为什么会这样?”
现代杨柳露出一丝微笑,他很期待接下来暴怒的淮月真人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过了一刻钟左右,淮月真人才缓过神来,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贫道终是与这阴阳遗魄无缘。”
现代杨柳看到淮月真人现在一副淡然的模样,有点惊讶,他还是不相信这老道真的会释然,带着重重疑惑,现代杨柳悄然离开了淮月真人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淮月真人就敲响了杨柳的房门,杨柳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却见淮月真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惘月,修道可不能有一丝惰性,收拾一下我们吃个早饭吧。”
“好的师傅。”
杨柳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干燥的脸颊,终于打起了一点精神。
“你洗漱吧,为师去叫你师妹。”
淮月真人在杨柳的脑袋上轻轻一敲,便转身离开了。
现代杨柳蹙紧了眉头,他绞尽脑汁爷想不出这老道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何已经确定杨柳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还不赶紧将他甩开或者弄死,却还在这里假惺惺地装模作样,难道真是是他猜错了?这个道士确实是对杨柳没有恶意?
“总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虽然有可能对杨柳没有恶意,但是人心隔肚皮,谁都猜不透这个老道究竟想要做什么,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
现代杨柳一面想着,一面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淮月真人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会生钱的荷包,一直背着的血肉炉鼎,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器和符纸貌似都是用这血肉炉鼎炼制而成。
就在现代杨柳回忆的时候,杨柳已经洗漱完毕和淮月真人在楼下集合了,淮月真人要了一些早餐和一壶茶,杨柳迫不及待地把烧饼塞进了嘴里。
“听说咱们又和月痕国打起来了,不知道这次又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一桌人的对话清晰地落到了现代杨柳的耳中,现代杨柳扭过头去仔细地听着。
“打就打呗,和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八成就是地盘的问题,咱们靠近皇城,那些月痕国的家伙打不到咱们这儿的。”
“这可不一定跟咱们没关系,你没看到衙门那张贴的讣告吗?要征兵的,好像是每家都得出一个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充军,这次好像是场硬仗。”
“什么?那我咋办,我孤家寡人的,家里只有七十多岁的老母,难道让我抛下我娘去充军吗?”
另一个人哭丧着脸,他没想到这次的战事竟然能扩大到他们这里。
“唉!我也跟你一样,真的是想不通为什么不把那些奴隶全都丢进去充军,反正也是贱命一条,我们去和他们去有什么区别,都是当大头兵给人家军队探路的。”
说话的那人摇了摇头,心情也是十分地复杂。
“要打仗了吗?”
杨柳也是听到隔壁两人的谈话,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淮月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