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一年,人也累废了,正是需要吃一口饱饭恢复点元气的时候,结果颗粒无收。
官府也没有防备,想要从南方调粮都难。
结果就是明年。
山东开始造反。
京畿地区也开始造反。
一场巨大的打击,导致辽东形势越发的严峻,最后再一次全军覆没,让后金再一次壮大。
同样。
对自己的计划也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杨报国不再停留京城。
后日皇上的大婚,自己身份低,没资格在前台露脸,杨报国带着工匠们去了庄子。
……
“下雨啦。”
百姓们狂欢。
许多人准备返乡,虽然没有多少积蓄,可是勒紧裤腰带,熬上几个月,等到秋天的收获,苦日子总算是渡过去了。
往年都是如此的经验。
七个大庄子都受到了影响。
灾民们要离开。
庄子里不放人,老王头威胁道:“你们与庄子签了契约的,是你们说走就能走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
“当初没有活路,我们被逼无奈才签这份把人当牲口使唤的契约,可是现在有了活路,你们凭什么不放人,”
“对。”
有人附和,骂道:“每天干那么多活,结果连饭都吃不饱,是想把俺们给累死啊。”
“扒皮黑心,就没你们这般狠毒的。”
原来的灾民们纷纷破口大骂。
当地的百姓也同仇敌忾。
老王头威逼利诱,庄子里的管事们也出言相劝,可好说歹说,就是没有多少人愿意留下来。
人多势众,老王头挡不住。
几个庄子每日都有人拖家带口的逃离。
隔壁下马村的老陈心善,下马村跑的人最多。
汪文言仿佛不知道。
“大揽总,各处开荒,还有上马村平整土地,现在都没了人手,难道就半途而废了?”
王本不明白大揽总为何像变了个人似的。
汪文言无奈。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能挡得住,由他们去吧。”
“那可不行。”
突然。
门外传来了冷哼声音。
杨报国带着一行人闯了进来。
汪文言露出意外的眼神,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就像当初在诏狱里一样的神情。
杨报国打量了汪文言两眼。
上次猜测此人只是为了庄子,并不是效忠自己,看起来自己没有猜错。
“大千。”
杨报国喝道。
“在。”
“把逃离庄子的人抓回来,严惩不贷,到时要看看,还有谁敢继续逃跑。”
当初登记灾民的时候,每个乡的人集中在一起,会安排相对于轻松的事,所以许多灾民主动找到同乡作保,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些册子在手,没人跑的了。
汪文言不能理解。
根据前段时间的相处,汪文言认为眼前的这位少年,应该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啊。
“半年。”
“为庄子干半年的活,只要灾情真的过去了,庄子里补偿他们,并且恢复他们的自由。”
这是自己的心里话。
杨报国一脸认真。
汪文言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愿意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