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副管家顿时面上失了颜色,心下涌起惊波骸涌。
万俟年见面前人毫无反应,以为自己没有介绍完,转而指向身旁的迟皆晏。
“这位是我宗门内的大师兄,亦是镇灵宗财阁的掌管者——迟皆晏。”
.....
不是说明日才来府上,为何提前来了宁城。
方才那样大放厥词,现下可如何收场。
晚风一吹,他方觉内里中衣,已然被冷汗惊湿。
却见那迟皆晏目无波澜的开口:
“既是方才于先生所说,镇灵宗与丹木府关系匪浅,那便今日提前拜访丹木府可好?”
明明是一句云淡风轻的询问,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于副管家见状只得匆匆应下:“是!是!”
他慌乱地爬起来正要带路。
只是走了两步迟皆晏却再次转身,挑眉望向不远处那灰头土脸却若有所思的少女。
“云姑娘——怎得不跟上?”
“......”
云隅目光一暗。
既然是先遇见了迟皆晏和镇灵宗的人,此刻再走也无意义。
眼下迟皆晏似乎并没有认出她,她在暗处倒也放便观察他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
她目光淡淡,解释道:“同我一同出府的侍女尚未回来,我得在此处等她。”
于副管家见迟皆晏停了步子只为等云隅,赶忙顺着帮腔。
“你这个样子还等什么?我派人在这告知她一声便是!你先回府!”
云隅也不再坚持,跟在了侍卫后面。
万俟年见状倒是对着云隅打起了招呼:
“这位姐姐,你站那么后面做什么?快到我身边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云隅望着她身侧的迟皆晏,稍稍犹豫,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少女眼中波光流转:“你还记得我吧,咱们今日在画铺见过。”
云隅不动声色瞥了眼面无波澜的迟皆晏:“嗯,见过”
万俟年有些好奇地开口:“欸?你从何处得到我师兄这张画像?可知何人画的如此精妙。”
“府上一画师技艺精绝,从他那处所得。”
“丹木府的画师?为何去画我师兄?”
她心下一凛,总不能说自己痴迷你师兄所以花了三月分例去拜托人画了这幅小像吧。
她僵硬地笑道:“呃——许是府上画师出门恰好遇见——便顺手画了吧。”
“这倒也是”
万俟年笑眼弯弯:“就像你所说的,我师兄天人之姿,许是画师看了也不免觉得惊艳。”
云隅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她已然感受到万俟年身旁的那道视线朝她投来。
“有吗?你许是听错了罢。”
“没听错啊,我还记得呢,你说我师兄的画像赏心悦目,画中宛若天人之姿的容貌和气质都跃然纸上.....”
万俟年似有些急了,嗓门也响亮了些,神色认真的描述当时的场景。
云隅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的于副管家都是脚下一顿。
......
她能不能别说了啊,怎么这弟子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啊。镇灵宗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云隅有些慌了,下意识地观察迟皆晏的表情。
隔着中间的万俟年,二道目光不约而同的交汇。
她几乎是视线对上的瞬间就移开了目光。
耳边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轻笑。
............